夏幻香坐在牢房中,盯着牢房上方的小天窗不知在想着什么,即使牢房里阴冷潮湿杂乱不堪,但她依旧保持着自己优雅的姿态。
她第一次见到祁珩时是新帝登基后,祁珩作为摄政王伴新帝体察民情,第一眼她就无可救药的沦陷,她借着夏家皇商的身份向皇室打量上供,每隔段时间就为祁珩旗下的三军送去物资,如今二十的她对上门提亲者一概拒之门外,她的心里只有祁珩,一年中秋,夏家受邀参加了宫宴,她第一次与祁珩说上了话,她大胆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回应她的只有祁珩冷漠的一个眼神。
她即使很受挫,但并不没有放弃,她怕祁珩会介意她商贾出身所以拼了命的学习琴棋书画,让自己足够优秀能够站在祁珩的身边,士农工商,商贾出身的她从来都不被接纳在上安的上流圈子中,可她许多年的努力下来让她成功征服了这些世家公子小姐,加上她出手大方性格开朗倒是成功挤进了这个圈子,她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祁珩,于是她再次对祁珩诉说了自己的心意,这次的祁珩虽然依旧冷漠,但也给她吃了颗定心丸,祁珩说他无心儿女之情,她想着他不接纳自己许是因为新朝建立他身为摄政王自然是要国事为重,她可以等,这一等就是五年,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她如同晴天霹雳,差点就要随他而去,可他回来了,但同时他有了婚约,她原以为他会如同待自己一般对这桩婚事,更何况那个臭名昭著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但是她没想到,祁珩不但接纳这桩婚事更是经常和那女人同出同进,甚至总是跑到那女人家里去,就连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对着那女人时布满了笑意,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她坐在地上,手脚被拴上了铁链,但依旧尽可能保持着完美的仪态,当看到祁珩出现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立马起身欣喜的看向祁珩,他终于还是来看自己来:“阿珩,你终于来了”
祁珩听到她的称号皱起了眉,双手背后站在门口,他看向夏幻香,对她的印象少之又少。
看出了祁珩的冷漠,但夏幻香不以为然,这些年来祁珩的冷漠她早就适应了,可是正当她想靠近一些祁珩的时候,一道慵懒夹杂着不屑的声音傲慢的响起。
“当着本宫的面就想撬本宫的墙角?”宣璃一直跟在祁珩的身后,谁知道夏幻香见到祁珩之后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阿珩?叫的有够亲切的啊,她绕过祁珩走到了夏幻香的面前。
夏幻香这才注意到这一道嚣张肆意的红色身影,眼中的光消失殆尽,原本脸色优雅恬静的笑也被一脸厌恶所代替,宣璃的话同时也刺痛了她,凭什么,凭什么祁珩就是她的:“你配不上阿珩”
祁珩站在一旁听见夏幻香一口一个阿珩听到头皮发麻,脸上的阴沉不由多了几分。
宣璃没有理会夏幻香的无理,俯视着面前这个变脸变得她都要甘拜下风的女人,她还当是个什么人物,夏幻香有意无意看向祁珩的眼神让她烦躁,挑了挑眉嘴角噙上一抹笑,转身走到气很身边,伸出手抚上祁珩的衣襟,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你不说还有好多事物要处理,不用在这里陪着我,景云姑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你忙完我们一同回去吃晚饭”
祁珩端详着宣璃突如其来的矫揉造作,歪着头忍着笑意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去外面等你”
看着亲昵的两人夏幻香红了眼,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祁珩甚至都没再看自己一眼就走了出去,而宣璃的脸上则尽得意和是对自己的嘲讽:“你想让我嫉妒你?所以你就利用他?”
宣璃不屑的摇摇头,坐到一旁侍卫端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拿着从夏府搜出的那张签了名的欠条:“利用?谈不上,我和王爷的相处方式罢了,让你嫉妒,也不是,就是让你看清现实”
只不过这些话对夏幻香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她想用胜利者的姿态压垮自己,门都没有,扯出一个可怖的笑,坐回了刚才的地方,眼神中布满的不知名的得意:“我知道,我活不了,但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和阿珩在一起,因为你也没几日能活了”
宣璃眯着美眸,夏幻香话里有话,正好印证了她这几日的猜测,那天自己被绑了之后那两人对话中说夏幻香最开始只是要折磨她,是她被绑之后才突然改了主意要杀她,如今她又如此笃定自己没几天可以活,虽然罗刹府没有查出她之外旁的关系,但是夏幻香字里行间不得不让她怀疑,靠在椅子上紧盯着夏幻香的脸:“本宫今日来不是来和你争风吃醋的,只是有一事很好奇,你为何一开始只想绑架折磨后来却想要来本宫的命”
夏幻香面色一僵,随即又挂上了一脸的不屑:“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自己猜啊”
宣璃气极反笑,还真是应了老话,宁可与恶人为敌不可惹无赖:“好哇,本宫猜猜,夏家可是出了名的家族和睦,你作为夏言嫡女受尽夏家长辈关怀,究竟是什么让你可以弃他们于不顾,该不会有人许了你只要我死了,他可以保得了夏家的人吧”
宣璃自顾自的说着,夏幻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但她脸上的表情以及紧攥着的双手都没能逃过宣璃的双眼,宣璃轻笑一声,起身踱步走到夏幻香的身边缓缓蹲下身去,轻声在夏幻香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