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没欠你的,你自己说不想活的,你派这么个孙女老折磨老子是干啥子撒”
宣璃被闻人乙的大嗓门吵得呲着牙:“你就是站我皇祖父坟前骂娘他也听不见的”
闻人乙这次倒是没继续骂宣璃,只是瞪了她一眼,帮她添上茶:“这次喝慢点”
宣璃又取过一只杯子,看向正在杀鱼的祁珩,为什么有人干这么血腥的事都可以如此赏心悦目:“喂,王爷,过来喝茶”
听见呼喊声,祁珩把处理好的鱼重新装进鱼篓,在水中洗过手,把鱼交给正在忙活的南鸢北夙,才缓缓走来,除了手上尚未干的水渍,哪里像刚杀完鱼的样子。
闻人乙眯着眸子,看看宣璃又看看祁珩:“他是你姘头?”
“都说了,人老了要说好听的话才不会惹人厌,他呢,是我未成婚的夫君”
祁珩刚过来就听见了宣璃说他是她未成婚的夫君,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说起他们的关系,宣璃说的那样自然,就好像先前他们谈论的根本不是这桩婚事的利弊而是风花雪月。
闻人乙砸吧着嘴,看向祁珩:“娃,未成婚就还有机会,赶紧跑,头都不要回,你不要瞧着这死丫头长得好看些就迷了眼,这死丫头坏得很,嘴巴又毒,心思又坏”
祁珩失笑,坐到宣璃的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前辈说笑了,阿璃虽然嘴巴又毒心思又坏,但是在下名声也不怎么好,实在难讨到媳妇,好不容易有一个在下何须挑剔”
闻人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老头子喜欢”
宣璃一把夺过祁珩手中的杯子:“白给你喝了”
“老头,宣诃病了,你不去看看?”宣璃一手支着头侧眼看向闻人乙。
闻人乙嗤笑一声,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眯着眸说到:“你唬人的道行实在不及你祖父”
宣璃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也没指望你会信”
宣诃身体健壮如牛什么时候病了?再看闻人乙一副事不关己得到模样,祁珩坐在一旁狐疑的打量着两人,不久便悟了,宣璃这是想要闻人乙出山。
闻人乙似是察觉到了祁珩的疑惑,开口说道:“老子是不会下山的,山下没意思的紧,倒是嫚嫚这丫头,从小跟着我这糙老头子住在山里,苦了这孩子了,你要是惦记老头子就把嫚嫚带下山去”
还不等宣璃说话,闻人嫚先红了眼:“爷爷,嫚嫚不下山,嫚嫚要陪着爷爷”
闻人乙一见闻人嫚红了眼也急了眼:“你这丫头哭啥子,老头子老了早晚有一天要归西,你早晚有一天要下山,宣璃那丫头再不着调也是个长公主,跟着她你也少受些委屈”
闻人嫚听了不但没有宽慰反而嚎啕大哭起来。
宣璃伸出手拍拍闻人嫚的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每次来你爷俩都要来这一出,不想下山便不下,别搞得我要强抢民女似的”
闻人嫚这才止住了眼泪,脸上重新挂上明媚的笑容:“阿璃,我前些日子在林子里寻了些新奇草药,你要和我一起去采些回来吗”
宣璃点了点头正要起身一旁的的祁珩已经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宣璃伸出手将祁珩拉回座位:“没事的,你在这里陪着这老头”
祁珩还想说什么宣璃已经拉起闻人嫚的手走了出去,想要起身跟过去,闻人乙则笑了笑:“放心吧,我那孙女有些武功傍身的,你看她哭哭啼啼的打起架来下手可一点不含糊”
闻人乙都说话了祁珩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坐了下来,只是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这丝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强烈,南鸢等人做好了饭左等右等都不见宣璃和闻人嫚两人回来,闻人乙也渐渐皱起眉。
突然“嘭”的一声在宣璃和闻人嫚前往的方向响起,天上炸开一束红色的烟花。
一瞬间除了祁珩与寒微两人一脸疑惑,其余几人瞬间起身,白饶更是直接直接冲向了响声之处,祁珩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出事了,立马跟上白饶。
祁珩到达响声之处时就瞧见闻人嫚倒在地上双眸紧闭,而宣璃则不见了踪影。
南苑和北夙立马上前将不省人事的闻人嫚扶起,检查过后:“只是晕倒了”
祁珩皱着眉说道:“送她回去”
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树木交错的深山密林,应该不是刺客和之前的杀手,没有对宣璃和闻人嫚下死手,四周没有埋伏过的痕迹,应该是从他们出门时便已被尾随,难道是准纳措。
“寒微,去问今日盯着准拿错的人他的行踪”
“是”
寒微领了命,运起轻功消失在林子里。
“白饶,你下山进宫禀告皇上,切记勿让旁人知晓”
白饶有些犹豫的看向祁珩,最后还是点点头转身下山,刚走两步又回过头单膝跪下:“请王爷一定将公主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祁珩郑重的对着白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