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在即,上安城上下都忙坏了,上到朝廷百官,下到市井百姓,唯独宣璃是闲的发慌,整日寻欢作乐也会有倦了的一天,所以终于找不出乐子的宣璃进宫找弟弟喝茶了。
“宣璃,朕是皇帝,忙的要死,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就是来让朕陪你喝茶?”
宣诃白眼快翻上天了,他在上书房里批折子批到一半,就看见景云慌慌张张的跑来,说宣璃有急事,让他赶紧去海棠殿,结果他来一看,这位姑娘正坐在院里品茶,他还能不明白吗,他这是被框了,不过虽然嘴上责备着,身体还是十分乖巧的坐在了宣璃对面。
“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待在上书房里怕你憋出病”
宣诃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宣璃,从她搬出宫去这是第一次见她,没什么变化啊,那这位会说人话的人是谁?
“宣诃你最好把你那弱智的表情收起来,小心我抽你”
放心了,是宣璃没错了:“外面小日子过的热火朝天的你还回来做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被赵瀚才他们攻略了?我才几天不在就见不得我了”宣璃没好气的瞪了眼宣诃。
“哪能啊,这里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回家”宣诃笑的十分狗腿,哪里有半分平日里的帝王样。
“再过三日就要选秀了,皇后人选已经定了吧”
“褚思歌性情娴淑,德才俱佳是中宫的不二人选”宣诃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就仿佛阐述的不是他的皇后一般。
宣璃见他眼眸低垂,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终是将嘴里刻薄的话咽下:“祁珩呢,他什么意见”
“祁兄说这是我的皇后,我自己做决定就好”
宣璃嘁了一声祁珩:“他倒是会躲清闲”
“其实祁兄是在放手,这几年他慢慢的将手中的权利归还,除了罗刹府外已经很少管其他的事了”
“我用你告诉我啊”
宣诃知道宣璃向来聪慧,这些权谋之术她也是不在话下的,沉默了良久,不知是在告诉宣璃还是在说给自己:“褚思歌,她很合适”
宣璃抬起头,少见的叹了口气,眼中有一丝无奈,婚姻之事对于皇家人来说从来都没有情爱,终是算计多于情分:“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褚思歌和傅幽蓝的,褚思歌很聪慧,识大体,确实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傅幽蓝嘛,被截胡了,你总不能和臣子抢女人”
“倒是稀奇,很少听见你说喜欢谁”宣诃收起那莫名的情绪,他知道不只是他很无奈,就是宣璃也是一样的。
“女子之间的事情,你不会懂的”宣璃就是喜欢褚思歌和傅幽蓝两人直爽的性格,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
“不懂就不懂,不过你和祁兄的良辰能不能定一下,温商都跑我这哭爹喊娘的了,好歹一个元老,人家也没惹你,你说话就不能委婉点”
“嘁,你看看他选的日子,不是初七就是十五的,哪用他选啊,十个人都知道这些日子是良辰,还有,你不觉得我大楚的官员们都跟个大老娘们似的,有事没事就鼻涕眼泪的,实在有辱我大国风范,我看是时候广招贤良,选一批有才能,有男子气概的贤者上来,让那帮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王八都回乡下种田去”
宣璃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对,忍不住点点头对自己表示肯定。
“好家伙,果然和祁兄是一家人,说的话都一样一样的”
“宣诃你打趣谁呢,嗯?”
看着宣璃危险的眯着眼,宣诃第不知道多少次痛恨自己怎么就不敢反抗呢,好歹还是个皇帝呢:“阿姐最近没休息好,幻听了吧嘿嘿嘿”
“算你小子惜命,对了那个什么赵什么来着,怎么处理的,怎么没听见动静呢”
“是赵琳琅,赵瀚才他家女儿接二连三的惹祸,最近老实的很,连你的状都不告了,至于怎么处置赵琳琅,赵瀚才这次倒是聪明了,断绝了父女关系,把人扔给了尉迟家,任凭他们处置”宣诃嘴角挂着一个玩味的笑,像是对赵瀚才的不屑。
“赵瀚才整日里把之乎者也,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他前面疯了似的盖房,敌不过后面有人拼了命要拆他的台,不过他一向将自己撇得干净”
宣璃最烦赵瀚才这种假仁假义得人,自己女儿出事就急忙撇清自己,生怕断了自己得仕途。
“最近罗刹府查到了朱亭旭假借他一个小妾娘家之名,利用朱亭旭在朝中的关系在茴州私铸钱币,然后走水路多次小批量运往泽州”
宣诃忽然提起了朱亭旭,宣璃还以为自上次罗刹府去朱家喝了杯茶警告了一下就没后续了,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就查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又是泽州,阿诃,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宣璃不觉得如果对方没有把握就敢如此张狂,究竟是什么把握,让他们如此不畏险阻也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阿姐不必担忧,当年之事我绝不会重新上演,是父皇的仁慈,念及手足之情才留了那人一命,这才有了后患,我与父皇不同,我绝不会留给敌人任何翻身的余地”
宣璃有些心疼的看向这个弟弟,如今他长大了成了大人,终于不再是少年帝王了,可终究是丢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轻轻的握住宣诃的手:“阿姐会和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