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了一个儿子,所以平日里对王慈舒也宠的紧,这次也是王慈舒吵着闹着要进宫见见世面。
“为父知道,只是这长公主并未细说必须要嫡出的不是,在说她那人向来不讲规矩,无碍的”
王慈懿还未接话,一道嚣张至极的女声便响彻整个屋子
“就是,我看大姐姐就是不想带我,怕不是怕我抢了姐姐的风头,你放心皇后之位定然是姐姐的,我也不贪心,当个妃子贵妃什么的,咱们姐妹俩一起进宫那定是王家至尊的荣耀”
王慈舒双手环胸,挑衅的看向一脸菩萨样的王慈懿,摆什么嫡女架子,总有一天她要踩在王慈懿的头上。
王思懿的手握紧了手帕指节泛白,却依旧笑的温和:“妹妹何必这样说话,姐姐也是怕破了规矩,不过既然父亲都说了无妨那姐姐定然会带你,只不过这宫中不比家里,有些话还是不要再讲了”
王慈懿从小就被王家以国母标准教养,这是王家人都心知肚明的,但是不代表就可以随便说出口,这种话若是传入别人口中那必是一场灾祸。
她的这个妹妹从小就以抢她的东西为乐,她当然知道王慈舒为什么要进宫,不就是为了一跃枝头,不过王家的荣耀有她一个就足够了,一个庶出的贱骨头也配和她共侍国君,当然这些话她永远不可能说出口,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有了如今这些美名。
赏花宴当日,上安贵女们皆是早早就起了床梳妆打扮,太阳一出个个就赶着到宫外排队,已经进了宫的就由执事公公带着去到后花园里,本来这些人都是要去海棠殿请安的,可是宣璃嫌麻烦就直接免了。
本就都是些贵女,家中条件都差不到哪去,个个又都为了这次宫宴下了血本,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来,若是能吸引到皇帝那还选什么秀,所以众人皆是穿金戴银,华服加身,有一个人就显得尤为的突出,不是她有多么华丽,相反只是穿着平日里的普通的服饰,没有过多的首饰,只有一支看起来不是现下流行样式的珠钗。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吗”
“哎!真的呀”
“我说傅小姐,你平日里耍刀弄枪的不注重仪容就算了,好歹今个是长公主头次设宴你就这副打扮来,未免有点太不注重了吧”
“就是呀,也难为你了,家里没个人照应着,成天混在男人堆里”
“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傅小姐还未出阁呢”
“哟,怪我怪我,我以为傅小姐今年18了早就许了人家”
傅幽蓝面无表情的瞥了眼面前这群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们,她本来就对这种所谓的宴会没什么兴趣,懒得搭理,反正被她们挤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她爹说这是长公主第一次设宴不能抚了面子的话,她早就跑到军中操练去了。
“你们何必这般为难傅小姐,傅家世代镇守羌州,抵御图契进犯才换取了你我在上安的一方和平,你们这般讲话可当真是有教养的很”
傅幽蓝抬头向说话的人看过去,一身湖蓝暗花云锦裙装,墨色长发整齐的散落在后背,发鬓上装饰着一支简单却不失华贵的玉簪,肤如凝脂眉眼弯弯。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傅幽蓝又低头看看自己,啧,同样是女人,差距好大。
刚才挤兑傅幽蓝的几人看见说话的人有了几分忌惮,讪讪笑过赶紧转身离开,确认过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傅小姐你好呀,我是褚思歌”
傅幽蓝有些意外的看向褚思歌,当朝左相褚麒之女,与王慈懿并称上安贵女之首,拱手抱拳道:
“刚才多谢褚小姐,只是没什么必要。几句无关痛痒的挤兑罢了”
傅幽蓝是傅家独女,之所以是独女是因为傅幽蓝的爹傅栾鸣就娶了一位夫人,也就是傅幽蓝的娘,可傅夫人早在十年前便病故,此后傅家再无主母,傅栾鸣就带着半大点的傅幽蓝生活在羌州的军营中,前些年才回到了上安,傅幽蓝自小养成的性格与上安这些抚琴作画的小姐们格格不入,便被排挤在外,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这些讥讽,反正这些人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也不需要多说些什么。
看着对自己抱拳的傅幽蓝褚思歌一愣,这女子皆行屈膝礼,抱拳还当真少见,不免觉得有意思:“傅小姐心怀天下,自然是不会在意,只不过这不该成为旁人得寸进尺的缘由”
无视掉傅幽蓝的疏离,褚思歌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傅幽蓝的对面,她不喜这些人看人下症的两副面孔,早就听闻傅幽蓝的名号,只是傅幽蓝常待在军中又不参加宴会所以并没什么结交的机会。
“哈哈哈,褚姐姐倒是会挑人,结交之人都和自己一样目中无人”
王慈舒扭着腰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拢了拢自己一头的花簪珠钗,满脸对两人的不屑。
傅幽蓝厌恶的皱了皱眉,要不是在宫里她早走人了,这些年就是着王慈舒仗着右相府在上安带头挤兑她。而且右相王修齐和左相褚麒向来不和,所以连着褚思歌,王慈舒都一起看不惯,尤其是她竟然还和自己那个菩萨脸的姐姐还并称上安贵女之首。
褚思歌也是对王慈舒这人够够的了,哪里像是相府的女儿,分明就是个市井泼妇,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怎么她了,只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