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周晓怡轻柔倚进了丈夫怀中,缓缓闭上了双眸,享受这天地间仅存的暖意。
“可最初,明明是你求的我呀,求本姑娘帮你一次,随你一道去趟中州。”
“你忘记了吗?”
赵庆神情一滞,紧紧将娇躯按在怀中轻笑低语:“我何时否认过这件事?”
“我求你随我去中州,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看姝月和清欢。”
“本就如此啊。”
是这样吗……
小姨微微扭身。
轻仰螓首伏在他的胸膛上,满是玩味奚落的柔声笑着:“可……我上当了。”
“我这替你一照顾,便照顾了十多年。”
“当时只觉得你温和敦实,即便是逗弄我也不过是男女之间的小玩笑。”
“却不曾想,竟一头栽进去再也挣不脱了……”
小姨神情逐渐变得清冷,淡漠冰寒的美眸居高临下审视着男人,以自己的美膝在他身上重重发力。
朱唇轻启呼出白雾,冷幽幽的话语一字一顿:“你这诡计多端的奸贼——竟敢图谋楚国郡主身子?”
赵庆含笑仰头与之对望,安静感受着小姨眸中深藏的欢愉。
啪!
一个巴掌拍不响。
但是拍在玲珑紧致的翘臀上,却又响的清脆利落。
他也不管小姨眸中乍现的笑意,直接反手将其狠狠按入雪层,有力大手扣住了曼妙诱人的鹅颈……
“我也没想到——”
赵庆审视女子羞愤的冷眸,继续温和笑语:“那位冷若冰霜的周师妹,竟有一天会凑在我耳边喊爹爹。”
“我们会在漫天飞雪的冰川中纵情,会紧拥着宣泄,紧拥着轻语。”
小姨静静听着,美眸不知何时再次变得迷离。
“我也没想到……”
“至少,我当年与你言说雪川美景的时候,只是想在这风雪中走一走……和你一起。”
听闻此言。
赵庆当即露出了诧异神情。
反手就是一个恶人先告状:“可我本也是要带你逛逛雪川,谁让你吻我的?”
小姨:??
她美眸轻撇,满是鄙夷的白了一眼,而后盈盈跪起了身子,温柔为丈夫整理衣袍:“被你那般拥着,怎么能忍得住?”
赵庆轻笑低头,缓缓梳理着娘子的长发。
只觉那轻跪在飞雪中的胴体,此刻也不显丝毫淫靡,饱含柔情的一颦一笑间,唯剩下无暇与真挚。
他取出自己的墨青皂袍,为小姨遮上了娇躯,随口笑叹道:“当年我也是这么拥着你一跃而下,你那时冷冰冰的只恨不得杀了我。”
“呵!”
小姨美眸又撇,冷幽幽的轻啐。
但跪在雪中的身子却是微微前倾,吻过男人的手腕后才盈盈起身,整理自己小衣与宽大青袍。
“当年我都没有挣脱你,你若是直接吻我,说不定本姑娘也半推半就的从了~”
她轻笑自语,缓缓倚在丈夫怀中,等他为自己挽起簪花髻。
赵庆只听得眉头一皱。
呸!
当年我要是敢乱动,当场就跟你反目成仇了。
看看!
这就是女人!
赵庆轻笑摇头,并未反驳小姨的胡言乱语,随口应道:“果真如此?”
“这么看来,你还真是表里不一,竟诓了我十几年。”
他横抱女子娇躯在怀,揽过她修长纤柔的美腿,紧扣着白皙脚踝为她穿好了墨皮小绒靴。
虽说小姨这几天确实都光着小足陪在身边,但赵庆哪能真的让她一辈子不穿鞋啊?
小姨笑看男人握着自己纤足的认真姿态,极为惬意的又枕在了雪层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她满腔的情欲稍稍退却。
……
……
璀璨而梦幻的极光垂落,雪川上唯有两道携手漫步的身影。
渺小。
像快要融化的飞雪一样渺小。
“表里不一?我是什么性子爹爹不是最清楚?”
听着耳边玩味又甜腻的笑语。
赵庆不由将稍显冰凉的纤手握的更紧,以往倒是很少有机会……陪小姨躲在空荡的风雪中走走路。
寒风幽咽,刚刚挽起的簪花髻,很快便散作了漫天青丝。
扑在两人的脸上颈间,酥酥痒痒的……遮掩了视线。
赵庆低头看着两人走过的脚印,随口笑语陪小姨剖析她的性子:“你得哄着顺着,只要你自己心里高兴,错的也都是对的。”
周晓怡眸中喜色更胜,她远远的眺望了一眼天地尽头,那座浩渺的凤皇行宫早已消失不见。
“便如……我随着你到乡野云雨,陪你在这风雪中纵情?”
赵庆心思微动,真别说晓怡还挺有自知之明。
“包括吧——”
“不!”
小姨突兀转身,轻笑打断了赵庆的言语。
赵庆笑望她此刻的促狭笑意,竟不自觉的再次心悸,想要将她再一次蹂躏折磨。
他轻揽美人儿娇躯入怀,拨弄其唇角的发丝疑惑笑问:“怎么?”
周晓怡渐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