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惦记她身子的男人,如今已是天下行走。
却也还依旧温柔尽心,疼她爱她,把她这个资质极高的血衣女修,当做个废物一样护在家里。
他们要成婚了……
“赵庆为什么没去昌水见你?”
昏暗的卧房中,丝丝缕缕的烟雾自香炉间升起,夜明珠堆叠在墙角散发着些许光辉。
冷娴长发披散,穿着轻薄小衣手里捧着热茶,安静听着女儿的低语……不时笑吟吟的插嘴问询一二。
相较于自己的生母来说,晓怡倒是显得更加冷艳而稳重。
她惬意的倚在床头,纤柔玉手与姝月十指紧扣,满是柔情荡漾的美眸也同样望向了姝月。
王姝月就枕在她的肩上,躲在被窝里蜷缩着双腿,双眸闭阖弯弯的睫毛时而轻颤……就像是在听故事入睡一般。
“夫君不见了踪迹,我和清欢也没能找到。”
“被程岳关在了紫霞居,那是一场关乎能否前往紫珠丹塔的试炼……”
姝月轻柔低语,用指尖挠动着晓怡的掌心。
小姨美眸间满是追忆怅然,抬手缓缓揽紧了姝月香肩,倚在一起低语笑道:“清欢那时候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她眼睛都没了神采,跪在那里怔怔的给我磕头……”
回望母亲欲言又止的疑惑姿态。
小姨又笑叹补充道:“清欢很聪明,会用自己的所有当做武器,只是那一眼……我便尽是心疼不忍了。”
……
“小蹄子想的最多,还每天少言寡语的。”
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小窗下,白发女子伏案查阅着玉简,一点一滴审视着天香的传承精髓所在。
小姨美眸含笑,缓缓摇头低语道:“赵庆对清欢真好,直直使得她心思都有些扭曲了。”
姝月颇为认同的动了动螓首,樱唇轻启呓语接话:“总也是二十二年的苦难……换做是我,我也会拿命去珍惜的。”
冷娴:……
她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安静听晓怡跟姝月一起讲述着陈年旧事。
良久之后才满是古怪的笑问道:“赵庆……”
“他一人流转在你们三个之间?”
“家里有姝月娇柔可人,丹堂有清欢风情万种,城里还有你这个师妹跟他不清不楚?”
“真是……风流啊!”
冷娴笑的愈外灵动狡黠,活像是看了情爱话本的少女,满眼都是惊叹与期待。
姝月重新拥了拥晓怡曼妙的身段,窝在被窝里悻悻低语:“是我要夫君做的,我帮不上夫君什么。”
“你还替他说话……”冷娴笑吟吟的吐槽道。
“我和清欢,当时心中都有些孤寂凄凉,正巧遇上了他。”
“要是换了寻常女修,他还真不一定能那般潇洒。”
小姨清清冷冷的言笑,趁着赵庆和清欢不在,在背后吐槽自己男人的风流韵事。
“哎……”
冷娴悠长笑叹,啧啧称奇。
“当年便是你们三人,如今依旧是你们三人……”
她目光轻扫司禾一眼,转而笑问道:“柠儿是何时遇见的?”
听闻此言,小姨美眸尽显灵动喜色。
她望向母亲满是期待的目光,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但却低声笑问道:“娘。”
“司禾总问我,家花香还是野花香……娘觉得呢?”
冷娴稍稍领悟,而后不假思索的笑应道:“自然是野花香。”
“你们都相处十多年了,哪比的了其他女人乍见时的旖旎悸动?”
姝月笑嘻嘻的呓语:“清欢……清欢比的了。”
“你也比的了。”
小姨温柔轻语,揉弄着姝月的发丝陪她入眠。
冷娴轻松惬意的倚进了被窝,幽幽笑叹:“赵庆十多年,只摘了柠儿这一朵野花,还是你们抓的紧呀~”
姝月娇躯扭动,舒缓的枕在了小姨肩侧,闭着双眼传出含糊笑语:“晓怡总是盯着夫君,不许他招惹别的女人。”
“不过……夫君自己也敛心敛性了,从不会让我们受任何委屈。”
冷娴笑吟吟的扭头,望着女儿冷清的侧颜疑惑道:“这么怕自己的男人被抢走啊?”
“没——”
小姨眉眼间流露出不自知的喜色,轻柔对姝月与司禾言说:“我哪有将他看的那么紧?”
“他想去找哪个女人都好啊。”
“我也只是嘴上说说……柠儿那边还不是我一直在催着他?”
姝月明眸瞬时瞪大,似乎也没那么困了。
娇妻满是诧异的与小姨的笑颜对望,良久之后才回味过来,撇嘴鄙夷道:“去送师姐也是你催的……”
“表里不一!”
司禾不屑轻笑,把玩着手中玉简低声自语:“又要做恶人,又要做好人,真是厉害。”
冷娴回味半晌,而后颇为好奇的攀在女儿肩头:“那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都好。”
小姨简短笑应,微微伸了个懒腰将皓腕间的玉镯摘下,也倾身倚进了被窝里。
她稍稍整理发丝,贴靠着姝月的娇躯柔声解释:“我跟娘亲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