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后做产品宣传的时候，才好说话不是吗？”
“我说得对吗，大卫。”
v最后的话语，让屋子里的人鸦雀无声。
“我？”
大卫指着自己，眼神茫然不知所措。
葛洛莉亚却立马着急了。
她呼隆一下站起身，椅子啪的一下倒在地上也不管不顾，两三步走过来把大卫护在身后，好像这样就能保护他：
“你什么意思？”
“用来收集数据，大致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有天赋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需要体检……”
v看向大卫，脸上的微笑有些玩味：
“也可以是，黑超梦。”
超梦……
大卫想起公司广场出事的当晚，他当时确实看过那个赛博精神病的第一视角黑超梦。
时间是……
事发后不到两个小时。
大卫当时没有多想，只觉得黑超梦制作人吉米黑咲真是牛逼。
现在想想。
那条斯安威斯坦既然那么重要。
吉米黑咲区区一个地下超梦制作人。
凭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接触到尸体并完成制作？
这可是需要长时间接触尸体，才能从死者尚未完全死亡的脑子里才能挖出的数据。
“大卫！”
葛洛莉亚一看大卫的样子，就知道他真的干了。
顿时更加着急地看向v。
“超梦的原理是让人从拍摄者的主观第一视角，全方位感受他的感官刺激。”
v看向大卫：
“看完后的感觉怎么样？”
“有点恶心，想吐……”大卫还没说完，就连曼恩等人都听出不对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小子！”
机械师皮拉说道：
“斯安威斯坦时间减速，大幅度增强神经速率的能力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普通人一天最多使用两次。”
“就算是在超梦里，反应也不可能那么轻微。”
“更何况，拍超梦的还是个赛博疯子。”
正反两方面的证据摆在眼前。
葛洛莉亚不信也得信。
她一只手死死地握住大卫，担忧地看向v。
现在v是她唯一的希望。
“如果那天在高速路上不是遇见我，如果葛洛莉亚死了，大卫你会怎么样？”
v淡淡的问道：
“你当时已经被学院处分了吧，相当于正常社会的上升通道断绝。”
“你会在家里‘意外’发现斯安威斯坦。”
“还没高兴多久，就会有人告诉你，这种军用管制级的东西根本没人敢买，所以也就卖不了多少钱。”
“房租欠缴，身无分文。”
“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又承受了母亲刚刚去世的打击。。”
“这种极端的压迫下，你会怎么做？”
v没看脸色一连数变的大卫，把目光转向曼恩：
“预交了一部分定金的你，却惊讶的发现合作方失联了，连续好几天都联系不上，无奈之下一定会找上门来。”
“如果期间发生点什么事的话，相遇的还会更早。”
露西发现v不知为何的看了她一眼。
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下，又转回到曼恩身上。
“你在道上的风评不错，如果大卫当时已经安装了斯安威斯坦，又表现出一定天赋的话。”
“你多半不会直接杀人取货，而是会带人入行，让他加入你的小队。”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v靠在沙发上，话说得十分轻松。
屋内的其他人，却觉得好似有一股寒流爬上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不知不觉间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觉十分恐怖。
尤其是葛洛莉亚，她抓着大卫的身体都在打颤。
对于她来说，这悲惨的一幕几乎就要实现了。
如果不是在街上遇到v的话。
如果不是v大发善心，把她带上创伤小组。
如果不是……
这一刻v的意义在她眼中全然不同。
v不只救了她的命，更挽救了大卫的人生。
曼恩低声骂了一句：
“东西我不要了，葛洛莉亚你有时间把钱还我。”
他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却听见v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时候才想走，晚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