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傻柱说的那些拆自个儿台的话,陈主任脸色早已经由红转青,又由青转黑。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把傻柱当成自己人的!!!
前几天妹妹陈琼花找到他推荐傻柱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又是一个想吃软饭,想靠他妹妹上位的。
毕竟之前陈琼花找的那些个对象,个个都是踩着她上位。一个个靠着自个儿妹妹的关系,当上了驾驶员,进了保卫科......
这些工作在这个年代可都是铁饭碗中的铁饭碗,一般人要是没关系,或者没有当过兵,想到这样的岗位,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陈琼花的存在,给这些人提供了新的途径。想想吧,只要搞定了陈琼花,陪她玩儿几把,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谁能不心动呢???
这些年,陈琼文都记不起来妹妹陈琼花给自己带来过多少个需要提携的“准妹夫”了。这些个妹夫在他妹妹面前或者傲娇,或者舔着个脸,也或者装的多么不食人间烟火。
但在陈琼文面前,却一个个都是卑躬屈膝。毕竟身为冀北省GWH主任的他,已经是这些人能攀上的最高的高枝儿。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这样的人,陈主任见了太多也习惯了。谁让自个儿妹妹是个花痴呢???他是个疼妹妹的人,基本上妹妹提出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在他看来,给这些男人们安排工作,就相当于是给自己妹妹支付的嫖资。在他看来,自家也没有损失什么,用公家的工作换来自己妹妹的快活,不亏!!!
至于妹妹名声烂了之后怎么办??他觉得这压根儿就不算个事儿!!只要他还是冀北省GWH主任一天,他就有能力保妹妹荣华富贵一天!!男人??他一个省主任一出手,还怕找不到吗???
因为这个纵容的想法,这次当陈琼花再次提出要让傻柱当厨师班的班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反正大会餐就搞几天而已,趁着这几天让妹妹玩儿够了,等大会餐结束,就打发这个吃软饭的走人!!!总的来说,这样的代价比以前那些个安排岗位的软饭男还是要轻松多了。
陈主任自以为算盘算的精,但他实在没想到傻柱这厮居然头有反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算脑子里插的是丝瓜瓤子,也能猜到傻柱就是姜司令安插进来的奸细,为的在自己这个升职的最重要的当口,跳出来反咬一口!!!
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了眼啊!!!
想到这里,陈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使劲揍傻柱一顿。
但看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他知道自己已经落于下风,此时再跟傻柱纠结也没什么意思。
只希望首长不要听傻柱的话,被他迷惑了。思及此处,他悄悄的看向首长。
而首长听完傻柱的话,脸色早已经由青转黑,他看向陈主任,“你不是说这些人都是附近的农民吗???现在怎么是工人??”
--这次的大会餐可是借的让农民兄弟吃饱的名号搞的,要是厨师根本不是农民,那这些吃饭的人,也肯定不是!!!如此一来,陈琼文就是在造假,在欺上瞒下!!!
最重要的是,陈琼文为什么要造假呢??还不是因为真的不堪入目???!!!!
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把这些暴露出来,陈琼花这何止是在给自己添堵,简直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陈主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农民吧,应该是的....我,我也不太清楚......”
“到底是还是不是??姓陈的,你跟我说清楚!!!”首长又是一声暴喝,脖子和额头上青筋暴起。
陈主任哪里还敢再说呢??他只觉得自己后背现在湿黏的好像是被大雨淋湿了一般。
眼看着气氛一时间陷入胶着,张成飞走到台子中央,朝着台下朗声道,“凡是工人户口的都举手,站到前面!!”
话音未落,哗啦啦便站出来一大群人,剩下的真正是农民的,还不到十分之一。而这些真正的农民,其实是陈主任他们实在凑不够工人,才在附近村在以三毛每天的价格,找人过来凑数的。
首长看着这些人,听着张成飞的解释脸色早已经黢黑。
而张成飞却还在继续,他在那些工人中看似随手点了几个,实际上点的却都是他自己安插的钉子出来,开始挨个儿询问他们问题。
“你是哪个工厂的??”他问。
“回领导,我是机修厂的。”那人搓着手,老实巴交的说道。
“今天吃的饭是你平时吃的水准吗?”张成飞再问。
“不是,我平时都吃窝头加咸菜.......”那人把话说的很细。
张成飞问完他,又问了几个人。这些人的回答都大差不差,完全可以确定,他们平时吃的东西和今天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张成飞对他们的回答很满意,他看了眼瑟瑟发抖的陈琼文,打算再添把火。于是再次环视那群工人,说道,“你们厂子抽调你出来是怎么说的?”
工人们对陈琼文这样大搞形式主义早就不满,再加上他们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