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暴?就那个窝瓜脸那个?”张成飞压低声音,“巧了,老子跟他有仇!!!”
嘶!陈江河只感觉要尿了,这尼玛今儿这么点儿背吗?
这老暴也是的,怎么就那么爱得罪人呢?
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不能就这么折在这里!!想到这里,他鼓足勇气小眯缝眼滴溜乱转寻找对策。这一瞅不要紧,居然就看到骆玉珠又跑了回来。
“陈江河,低头趴下!!”骆玉珠一声大喊掏出裤腰带里藏着的石灰快速打开,猛地一撒。
下一刻,看清陈江河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嘴巴张的比鸡蛋还大,“大,大飞哥???!!”
--怎么回事儿?大飞哥怎么会在这里?还用枪指着陈江河??她的脑海中顿时像过电影一样闪过各种念头。
不过最清晰的那一个是,惨了,石灰要是洒在大飞哥眼里,他还不怕自己吃了???
张成飞毕竟是当过兵的,看到石灰已经近在眼前,立刻曲肘挡住双眼。
倒是陈江河,本来已经闭眼要卧倒,可听到骆玉珠大喊张成飞,条件反射的又睁开眼。就差这几秒钟的功夫,石灰已经近在眼前。
“卧槽,闭眼啊你丫!!”张成飞无语的抓住他的头发把他脸朝下按在地上,这才让陈江河堪堪躲过一劫。
.......
十分钟后,
张成飞,陈江河,骆玉珠三人就近找了个公园,坐在石凳上。
陈江河虽然被张成飞眼疾手快的救了下来,但脸上还是不免粘上了一些石灰。
他揪起衣摆胡乱擦着脸,嘴里一直呸呸呸。
骆玉珠正坐在他身边,不爽的微蹙眉头,“不是,你吃屎了?一直呸?”
陈江河气愤的看着她,“你怎么说话呢?不是你撒石灰,我能这样吗?真有你的......谁家好人出门带石灰啊?”
--一想到石灰如果进眼睛里,自己以后就废了,他就后怕的不行。眼睛,那可是心灵的窗户,多重要啊!!
骆玉珠见自己帮忙还不落好,也怒了,“我说陈江河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啊?你当时被枪指着脑袋,我那不是为了救你吗?”
--她当时听到警察来了,吓得扭头就跑。一路奔出去一公里多,转念一想,这陈江河虽然比不得大飞哥,但人也凑合。出来混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兄弟义气吗??
再说了,今儿陈江河要是死在这里还好,他要是侥幸逃过一劫,把事情告诉大飞哥,那大飞哥还怎么看自己?
把事情捋清楚后,骆玉珠觉得不能让大飞哥把自己看扁了,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扭头又往后跑。
两人这么吵吵闹闹的掰扯着,说到陈江河被枪指着脑袋,突然齐齐沉默下来。
枪??!!对啊,枪!!!
两人想起这一茬,齐刷刷扭头看向在一旁淡然抽烟装深沉的张成飞。
张成飞见俩人都看着自己,装不下去了,扔了烟头拿脚踩灭,尴尬的清清嗓子,“那啥,我不是看你们俩倒票,所以想逗个闷子吗?”
--谁曾想骆玉珠不走寻常路,走路裤腰里揣石灰,颇有德彪的风范呢?
“德彪是东城区一霸,我看你骆玉是Y乌一霸......”他小声嘀咕着。
--再一想,德彪可是自己收的M狗,那......骆玉珠呢???
嘶!!不能想,不敢想!!!
骆玉珠//陈江河听他一直小声嘀咕,两人脑袋上都是问号,“大飞哥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张成飞摸摸鼻子,慌忙转移话题,“那啥,陈江河你倒票赚钱不?”
陈江河叹了口气,告诉他现在倒票的买卖是越来越难干了。他现在都是蹭火车去外地弄票,回来之后再倒卖。就这么弄一斤粮票,也就挣几分钱。
“不怕大飞哥你笑话,得亏坐火车不要钱,这要是要钱的话,我得把裤衩子都赔进去。”他苦笑着,见张成飞递过来一支烟,慌忙摆手,“不抽,抽不起。”
--一盒烟,哪怕是最便宜的经济烟呢,也得八分钱,他哪敢有这爱好??
张成飞见他不抽,也没强求,直接把那支烟放进自己嘴里,用火柴点燃,“那啥,你们俩想不想跟哥干票大的?”
因为嘴里咬着烟,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但他知道,那两人都听清楚了。
干票大的???骆玉珠和陈江河面面相觑。
“哥,干什么大的啊??”陈江河小心翼翼的说道,“虽说我倒票,鸡毛换糖,投机倒把什么的都干过。但杀人放火,逼良为娼什么的,我还真不太敢......”
骆玉珠不说话,只用一双扑簌簌的大眼看着张成飞。暗忖这人难道是个江洋大盗?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跟着他走了呢?
这要是到时候这人被抓了挨枪子儿的时候,自己还不得也分两颗啊?
“不是,陈江河你想哪儿去了?”张成飞无语的吐出一个烟圈,“不是,我杀人放火,逼良为娼我找你们呀???就你们?有那个专业素养吗?”
听他这么说,陈江河和骆玉珠顿时放了心。
骆玉珠心中暗道自己果然不会看走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