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蹬着三轮车，头顶还有星辰，戴着厚厚的围巾口罩，也挡不住呼出来的白雾。
这个时间的气温接近零下二十度了，算是滨海最冷的时候了。
王衍蹬着三轮一直在出力，倒也不算太冷，到了地方他感觉都出了一点汗。
吴眉一直坐在车上，感觉穿着最厚的棉靴，脚还是冻得冰凉。
幸好棉袄里面，还有个暖水袋一直给她提供温暖。
还是原先摆摊的位置，他们来得早，不怕被人抢先占了。
熟练的铺好摊子，吴眉就让王衍去另一个出口摆。
王衍给她留了一半的货，又蹬着三轮穿过早市，去了另一条出口。
然后寻了个地方，也支上了摊子。
以前他也是自己摆摊，可这一回有了牵挂，总怕吴眉自己在那边卖不好或者有什么麻烦。
于是王衍这一上午特别的卖力气，一直吆喝，才十点钟他的对联福字就卖的差不多了。
剩下十几副干脆一卷，把三轮车推到吴眉那边入口的道边。
站在道边就能看向吴眉的摊位，她的摊前围着一些人，正在挑选对联。
吴眉穿着到脚踝的大棉袄，戴着老妈的套袖，棉帽子扣在头上，还围了一条大围巾。
她忙活的热火朝天，跟那些选购的大爷大娘们说的热闹。
只露出半张脸，即便隔着这么远，王衍好像也能看到她眼里的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