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去哪了？”
王启明笑了笑：“在外面广场跟人聊了一会儿，回来晚了。”
王衍没有怀疑，只是有些奇怪，以往爸妈不管去哪都是一起的。
“爸，你身上什么味道？”
王衍扶着爸爸进屋，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有点香气，又不像是香水什么的。
王启明抬起袖子闻了闻：“哪有什么味道？”
他这一抬手，王衍觉得味道更重了，抓着爸爸的手闻了一下。
“是你手上的味道，你抓过什么啊？”
王启明一下子反应过来，是练推拿时用的精油味道。
他这一下午都在练推拿，临走的时候洗了手，可谁知道竟然没有洗掉。
“我也不知道，可能摸了什么没注意，我去洗洗手吧。”
看着爸爸点着盲杖往洗手间去，王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郝春霞这时候端着菜出来：“吃饭吧，阿宝，你今晚还要出去送外卖吗？”
“嗯，天气不错啊，待会出去跑几个小时。”
被妈妈这么一打岔，王衍也没多去想刚刚的事。
帮着把饭菜端出来，等爸爸洗完手出来，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了顿饭。
吃完饭，王衍就收拾东西，提上充满的电瓶出门了。
他一走，郝春霞拍了拍胸口：“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刚刚阿宝突然问我你去哪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今天店里忙，有个老客愿意让我试试手，这么好的机会我哪能走呢？”
“他爸，要不就告诉阿宝呗？咱们也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启明一直不让郝春霞跟王衍说，郝春霞觉得总这样下去，早晚有被发现的一天。
王启明却是还不同意：“阿宝这孩子什么心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等我能挣钱了再说吧。”
之前两口子去讨饭被王衍发现了，那是他第一次闹，差点就错过了大学。
现在去学按摩，虽然不是去当乞丐，可他成天在那打杂，帮着干活，等机会学手艺。
王衍知道了肯定会去看，也肯定不会让他干。
等到他学成了，真成了按摩师傅，那就不一样了。
郝春霞听完直叹气，这爷俩其实都是一个性子。
......
王衍今天出门就捡了个远距离的大单。
别人可能不愿意接，但他就喜欢接这种超过三公里的单子，配送费多。
先去取了个餐，王衍骑着心爱的小电瓶车一路飞奔。
送餐地址在元阳桥附近，这一趟送的很顺利。
王衍送完又接了其他单子，正往回赶，再次路过元阳桥时，却发现有个小个子穿着连帽衫的人正在桥边围栏上爬。
他要跳河！？
这个想法瞬间在王衍脑子出现，王衍下意识的停下来。
来不及停好车，就冲了过去。
王衍速度很快，冲到了近前一伸手就把人给抱住了，然后往后一拖。
他力气大，几乎是把人给直接从上面给抱了下来。
“哎哟。”被抱下来的人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站稳了，扭过头一看王衍就跳着脚开喊：“你干嘛啊？啊？”
王衍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小个子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小孩喊完了就又冲到了围栏边，王衍赶紧一把拽住了他：“你这么点大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你放手、我的手机！”
小孩用力甩着胳膊，可王衍抓的紧紧的，生怕他爬去跳河。
“什么手机？”
“我手机掉下去了！”小孩着急道。
王衍啊了一声：“原来你不是想跳河。”
“你才想跳河，神经病！”
等王衍松开手，小孩又凑到围栏边往下望，但是他长得有点矮，不爬上去根本看不到。
王衍也跟过去，伸着头往下看：“这里也没有手机，如果掉河里了也捞不上来。”
“都怪你，都怪你！”小孩气得飞起一脚踹在王衍腿上。
王衍拍了拍裤腿：“就算是找手机也不能爬这么高，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
小孩很凶，像只小狼狗：“关你什么事？”
“你家在哪？你家大人呢？”王衍不想跟小孩计较，但这个时间了，一个小孩怎么会自己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要你管！关你什么事！”小孩不光很凶，还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王衍觉得有点头疼。
可他觉得这么走了的话又不放心，万一他又去够什么手机，掉河里肯定得淹死。
“那你告诉我你家大人的电话，我帮你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或许是觉得手机真的找不回来了，小孩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喂，你去哪啊？”
王衍跟了两步，见他走的飞快，一边走，还一边往桥
看样子还是没对手机死心，他真担心自己万一走了，这孩子掉下去。
没办法，王衍先去扶了自己的车，然后骑上电瓶车追了上去。
“小孩，你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