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片刻后，顾明烟说：“你只需要拍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把脸拍清楚就行了。”
“你要干什么？”
“秦牧一定会找我的，我要和他谈条件，没点筹码怎么谈？”
厉云铮挑挑眉，没说什么，用他的手机，拍了一张相片。
第二天顾明烟一睁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新手机。
厉云铮还给她留了一张纸条：“没事别出门，早餐在冰箱里，微波炉热一热再吃。试试新手机。”
顾明烟洗漱完，到厨房冰箱看看，有几样被封存很好的食物，她拿出来扔进微波炉里，两三分钟后，就热气腾腾了。
厉云铮有时候挺一板一眼的，比如吃饭必须得在餐厅里的餐桌上，特别不喜欢她在沙发上，或者在床上吃东西。
上辈子顾明烟的心情不好了，对他有怨气了，就总会在沙发上、床上吃饭，残渣弄的到处都是，挑战他的底气，让他大为恼火。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顾明烟直接端了热好的早餐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边吃边摆弄手机。
她把卡插进新手机里，开机后立刻有几条短信提醒的消息弹出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童美的。
童美说：“今天钟瑶给我发消息辞职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条辞职短信是秦牧让钟瑶发的。
顾明烟回：“她今天要是还去上班，那就才叫见了鬼。”
就算钟瑶反应在迟钝，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而那条陌生的号码不知道是谁。
顾明烟拿出昨晚秦牧给的名片，对了对上面的电话号码，一模一样。
她嘴角勾起，这张名片果然能用上。
顾明烟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只响了一声，她就挂了。
然后她慢悠悠吃完早餐，还顺便去厨房洗了碗，中间听到手机响起来，她也不着急。
等到她收拾好了回到客厅，手机再度响起来，顾明烟这才慢条斯理接起：“喂。”
电话里沉默了一秒，才响起秦牧冷淡的声音：“是我。”
顾明烟明知故问：“你是谁，抱歉，我不会听声识人，也没有存过你的号码。”
秦牧冷笑：“是我，秦牧。”
“原来是秦先生，找我有事吗？”
秦牧开门见山的说：“别装傻了，你是怎么查到钟瑶身上去的？”
“秦先生也认识钟瑶啊，她是我朋友，昨天我邀请她去喜宴了，你见到她了吗？说起来，钟瑶和秦瑶不仅长的像，就连名字都像，秦先生你说巧不巧。”
听着电话那头笑意盈盈的声音，秦牧眼底有了戾气：“顾明烟，你在找死。”
“王若纭要是知道你在喜宴上做了什么，那你会死的比我惨百倍，你可以继续威胁我，也可以把嘴巴闭上，听听我要说的话。”
秦牧气极反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在昨晚之前，我确实没有跟你说话的资本，但谁叫昨晚钟瑶出现了呢。”
“你想用钟瑶威胁我？很可惜昨晚若纭因为急事离开了喜宴，没能让你的计划得逞。”
顾明烟笑起来：“秦牧，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计划并不是要在王若纭面前拆穿你在外面金屋藏娇的事。”
秦牧眯了眯眼，“你不想在若纭面前揭穿我，让我丢脸？”
“我的目标一直是在你妹妹秦瑶。”
秦牧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顾明烟悠悠说：“昨晚三楼维修，只有一间办公室能用，秦先生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秦牧脑子里瞬间就想明白过来，他捏紧了手机，语气寒沉：“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提前在那间办公室里，放了一点能催情的香薰，还把你和钟瑶情不自禁时发生的事录了下来。”
顾明烟说完后，电话那头传来椅子被踹翻倒地的声音，还有秦牧的怒骂声。
顾明烟撇撇嘴，真脏。
她把手机直接挂了，免得那些脏话钻进她的耳朵里。
那边在打过来，顾明烟也不接。
秦牧脸色铁青，差点砸了手机。
顾明烟心情很好，慢腾腾给厉云铮发消息：“把你昨晚拍的相片发我一下。”
厉云铮很快回了消息：“起来了？吃了吗？”
“吃了。”顾明烟回，“相片。”
厉云铮：“中午想吃什么？想做的话，冰箱里有食物。不想做的话，我让人给你送吃的过去。”
怎么这么啰嗦。
顾明烟敷衍道：“我现在不饿，还不想吃。你先把相片发给我。”
厉云铮：“秦牧联系你了？”
顾明烟心想不好。
下一秒，他的电话打过来。
顾明烟不得不接。
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和姓秦的聊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聊，就说了钟瑶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厉云铮又笑着说：“他确实有女朋友，但他也是个男的。”
顾明烟知道他说这说的意思，她私下和秦牧联系，他那个该死的占有欲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