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三人走过山道转角,见到不远处的平台上,三四十个喽啰正围成一个大圈,神情专注。
就连林轩这个大寨主的到来都没人发现。
圈子里,并排倒着两颗高大的松树。
鲁智深和武松相向而立,正一人捧着一袋烈酒,骨碌碌的狂喝不已。
不远处,武大郎背着行囊,缩头缩脑的看着鲁智深,似乎有些害怕。
在武大郎身旁,还站着一个面黑身矮的三旬男子。
男子正低着头,盯着地上黑漆漆的树坑,微微咂嘴,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兀那汉子,你倒是有些本事的。”
鲁智深率先喝完酒,将酒囊顺手一抛,哈哈大笑:“不在洒家之下。”
“你这光头倒也厉害,某家生平对敌,还没遇到有你这般气力的。”
武松这时也已将酒水喝尽:“痛快!”
“这松树若没了千万斤气力,可拔不出来。”
一名小头目屁颠屁颠的将酒囊捡起,恭维道:“这位好汉多半也跟三当家一样,是罗汉转世。”
“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屁话。”
鲁智深用袖子摸了摸嘴角的酒水:“兀那汉子,洒家喝痛快了,咱们再来比比?”
“怎么个比法?”武松斜了鲁智深一眼,问道。
“你要武比还是文比?”
“武比怎么说?”
“武比可简单了,跟刚刚一样再打上一场,不过这次咱们好生分个输赢,看看谁先躺下便是。”
鲁智深拿桩站定,哈哈笑道:“洒家也不占你便宜,只跟你比比拳脚功夫便是。”
他惯用浑铁禅杖,一手疯魔禅杖,威力无穷,堪称天下一绝。
不过,既然武松只提了一把朴刀,算不上什么趁手的家伙。
鲁智深也不屑占这个便宜。
反正,他拳脚功夫也不见得会输给别人。
“某家今天另有事情,并非来寻你打架的,还是文比吧。”
武松淡淡道:“你若执意要打,某家也由得你去。”
“文比就文比吧。”
鲁智深四下看了看,露出满意之色:“这里长着许多鸟树,你看到了么?”
“我又不瞎……”
“那好,洒家跟你一颗颗拔过去,看谁拔的又快又多。”
鲁智深哈哈大笑,顺势挽起袖子:“谁若是先拔不动了,谁便输了。”
“……”
林轩瞟了黄蓉一眼,发现这小姑娘的额头上都冒出几根黑线。
确实,这种神奇的“文比”……
除了鲁大师,估计也没人干得出。
看这厮还一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林轩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这么爱拔树,你上辈子是小小么?
“等一等……”
武松看了看密密麻麻的松树林,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咱还是武比吧……”
他再神力惊人,毕竟也是血肉之躯。
拔树这种事情,干一次就行了。
多了还是受不了的。
再说,大老远的跑来跟这莽和尚比拔树。
武松觉得,这要是传出去……
搞不好,别人还以为自己脑子有问题。
很可能是会成为黑历史的。
“也好!洒家也觉得拳来腿往的才算爽利。”
鲁智深拉起拳架,直勾勾的盯着武松。
威猛无俦的气势从他魁梧的身躯爆发出,宛如狂风吹卷一般,带着他浑身袈裟猎猎作响。
给人的感觉,仿佛鲁智深整个人,变成了一台巨大的鼓风机。
“爽利你个头!”
黄蓉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林轩走进圈内:“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下!”
“完了,大当家、二当家来查岗了!”
“俺是被杨二狗拉来的,不是打算偷懒的。大当家手下留情啊!”
“放屁,我几时喊了你来?”
“你居然卖我?”
“不然我死?”
一众喽啰吓得魂不附体,互相指责道。
林轩这阵子弄了个KPI指标,专门针对平时偷懒、浑水摸鱼的。
虽然不至于尾数淘汰,但也有实打实的惩罚。
至少也得一千个青蛙跳,第二天基本站不起来那种。
还欢迎一众山贼互相检举揭发。
一经查实,不但可以免于惩罚,还有额外奖励。
弄得这群山贼人人自危,卷的越发明显。
“行了,不要咋咋呼呼,丢人现眼的。”
黄蓉一撇嘴:“都散了吧。”
“多谢二当家。”
众山贼如蒙大赦,连忙散开、四下逃窜。
“林恩公、黄恩公!”
见到林轩二人,武松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径自拜下:“小弟武松好生想念二位。”
“俺也一样。”武大郎连忙一溜小跑来到武松身边,摆了个标准的五体投地姿势,拜倒在地。
“自己人不必多礼。”
林轩伸手扶起武松二人:“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小弟从东京汴梁公干回来,见到大哥之后,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