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倒是并未理会这些,来到钱庄门口。
这里聚集着全国各地来讨债的掌柜,将大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当听说陈长安会对他们的用料进行严查,还可能对对簿公堂的时候,所有掌柜的都不干了。
凭心而论,哪个车行没有减少用料?
“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毛还没长齐,也好意思出来装逼?”
一位江都来的掌柜不在乎陈长安,抱着双臂嗤笑道:“我知道你是状元,但再大还能大的过律法?”
“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我就去报官!”
你吓唬我啊?
陈长安摇头轻笑:“你去吧,我没说不给,报官还能怎样?”
哎哟,状元郎很牛逼啊!
掌柜的一把掀翻了陈长安的桌子,大声说道:“行,行,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三德子,去白帝城府衙击鼓鸣冤!”
他的家丁转身刚要走,那头几个衙役手里握着刀柄,已经过来了。
掌柜的噗通一声给衙役跪下:“衙役在上,给贱民做主啊!”
“陈长安仗着是当朝状元,欠我们的银子不还,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殴打贱民!”
“此等无法无天之徒,请求衙役将其绳之以法!”
衙役怔了怔,还有这种好事?
他们是苏北山叫来的,原本抓捕陈长安的理由不充分,但有了这个掌柜的口供,那就不一样了。
衙役向着陈长安走去,掌柜的这回可来劲了。
“陈长安,这回我看你他妈的怎么嚣张!”
“还不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跟衙役回到府衙领板子?”
陈长安不为所动。
为首的衙役得到过程青河的命令,自然是不遗余力:“谁是陈长安?”
“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低价强行收购股东股份,肆意殴打债主,引起社会动荡,跟我回去府衙接受调查!”
铿锵!
衙役抽出钢刀,杀气腾腾。
陈长安看了看苏北山,知道这些衙役是他找来的。
“我没有动手。”
陈长安指着被掀翻的桌子:“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是这位掌柜掀翻了我的桌子,仅此而已。”
周围都是苏北山的人,他们如何肯替陈长安说话?
“衙役,我们没有看到!”
“是啊,刚才就看到陈长安指着鼻子骂街了!”
“状元郎不厚道,不想给钱!”
苏北山得意的挑眉,孙静怡都要气死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居然没有一个人肯为陈长安说话!
“你都听到了?跟我们走一趟,回去接受调查!”
衙役冷冷的看着陈长安,唇角带着一丝冷笑。
陈长安都笑了:“这是白帝城,天子脚下,你们不查清楚就能随便抓人?”
“我是状元,如果查出来的结果是你们错了,打得可是皇上的脸面!”
铿锵!
衙役抽出钢刀,直接架在陈长安的脖子上。
“还知道你是状元?”
“欠银子不还,我大楚哪有你这等状元?还用皇上威胁我……”
衙役恶狠狠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
周围的债主热情的故障,百姓们却看得一脸懵逼。
这不是光天化日,当众颠倒黑白吗?
苏北山哈哈大笑,出来装好人:“状元郎,你看看你,人家也是奉命办事,你何必为难衙役?”
“走吧,去府衙说清楚了就行了啊!”
衙役握紧的钢刀,陈长安也没有办法。
“行,我跟你们走。”陈长安漠然一笑,“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苏北山自然不放在心上。
只要将陈长安弄去了府衙,就能在小黑屋里屈打成招!
有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
“长安贤弟,还要等多久啊?”
项望羽扇纶巾,从钱庄里出来。
看到陈长安被几位衙役用刀架着脖子,他当即就是一怒:“混账玩意,谁告诉你们可以绑走长安贤弟?”
“赶紧的,给我放手,放开!”
听他叫长安贤弟,掌柜的当即冷笑一声。
“哎哟,还有傻狗不知臭,到了这时候还出来送死?”
“衙役,我怀疑这条走狗跟陈长安有脱不开的关系,将他抓起来,一并审问!”
听到掌柜的说项望是走狗,几个衙役当时就吓尿了!
皇上祭天的时候带过太子出门,衙役们自然认识。
可是太子常年在东宫当中,这……他怎么会出现在状元钱庄?
这回麻烦了!
果然!
项望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走狗!
但项望不会骂人,脸色涨的通红:“胡闹,胡闹,区区贱民怎么骂人?长安贤弟,替本宫做主!”
“本宫?你他妈的是哪个宫的?”掌柜的没有意识到后果。
“看你长得白白净净,该不会是宫里的太监吧?”
“你娘把你养这么大,你却去宫里做了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