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俊峰惊呼一声,连忙追上,想要阻止母亲,但已经来不及了。
朱氏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拍打着郡主府的大门,边拍边哭喊:“沈梦窈,你出来!你见死不救,就不怕报应吗?我朱氏今日就坐在这里,你若不救,我就死在你郡主府前,让天下人看看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引得周围人群又是一阵哗然。李俊峰想要上前拉住母亲,却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在郡主府前上演着这场闹剧。
府内,沈梦窈坐在书房中,随手拿过一串精致的念珠,慢慢的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倒是翠微,听着外头模模糊糊的动静,担忧的说道:“郡主,真的不管吗?到时候京城难免流言四起,万一被她占得先机,我们可越是举步维艰。”
她早已料到朱氏不会轻易放弃,但她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她沈梦窈,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翠微,你让仆从去找义庄收尸的来。”沈梦窈的声音平静而冷冽,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翠微一愣:“郡主,万一他们真的死了,这外头的清议恐怕不好。”
活了两世,没有谁能够比她更懂李家人。
朱氏贪生怕死,做着黄粱美梦,希望李俊峰能够扶摇直上做大官,时至今日也未曾改变,又怎么可能轻易赴死?
她就是要告诉他们,闹也没有用,哪怕担上骂名,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为他们收尸罢了!
“他们不会死。”
翠微明白过来了:“郡主,我这就去。”
义庄收尸的来了,左右环顾了一圈问道:“尸体在哪?”
仆从咳嗽了一声,指着石狮子底下坐着的朱氏:“等她死了立刻就收尸,我家郡主说了,这也算是婆媳一场的本分。”
义庄一愣,头一次做这种生意,真是没想到。
不过看在钱多的份上,他直接把棺材板一停坐着等了起来!
诡异的气氛,让朱氏坚持不下去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腔中发出风吹过破庙般的声音。
朱氏的叫骂声渐渐弱了下去,良久都喘不过气来,李俊峰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将母亲扶起,她的脸上满是疲惫与不甘,但眼中的狠厉却未减半分。
“她狠心,太狠心了!”
周围的议论声虽未停歇,但更多的却是对朱氏行为的嘲讽与不屑。
“娘,我们回去吧。”李俊峰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他深知再这样闹下去,人都不够丢的,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让母亲的身体更加恶化。
朱氏恨恨地瞪了郡主府紧闭的大门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被儿子搀扶着蹒跚离去。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地的议论和几声冷笑。
郡主府内,沈梦窈依旧坐在书房中,手中的念珠轻轻转动,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她仿佛能预见这一切的结局,早已将一切可能的变故都计算在内。
翠微快步走了进来:“真是痛快,他们就像是老鼠一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就逃了。”
沈梦窈淡淡摇头:“好了,这些不痛快的事情别提了,我们该去水云间了,耽误了这一晌午的事儿。”
翠微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
京城里的风声传得很快,尤其是祁随安特别在意郡主府的动静。
他眉头轻挑:“当真?”
北岚重重的点了点头:“自然,王爷你不知道,郡主说的有理有据,周围人也不敢乱说,那朱氏可真惨啊,苦苦哀求,最后拖着病躯走了。”
祁随安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笑意。
看来,沈梦窈是真的不在意姓李的那一家子了。
如今她蒸蒸日上,摆脱往日的阴影,也是自己乐意见到的。
北岚看见他的表情,也惊愕不已:“王爷,这事儿有那么让人高兴吗?”
祁随安收敛住了笑意:“我可没有高兴。”
“王爷既然这样高兴郡主斩断前尘,您何不趁虚而入,拿下郡主。”
这话说的虽然糙,可也在理。
祁随安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多嘴。”
北岚扯了扯嘴角,他只是太好奇,威震京城的摄政王,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自从他跟在他身边,就连他的笑容也难得见几次。
祁随安眯了眯眼眸,这事儿就顺其自然吧,切不能操之过急。
不过,他倒是想去水云间了。
“北岚,你找个脸生的人,去水云间给本王订个包厢。”
原本垂头丧气的北岚,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许多:“是,王爷。”
人一走,祁随安冰封的脸上,一点点的裂开,展露出了笑容,他抚摸着玉箫,笑意深邃。
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树上鸟儿的鸣叫声也格外悦耳,怪不得让人开心。
北岚传回消息,水云间客满,已经没有包厢了。
他微微有些惊讶,据说已经过了优惠的开业期,按理来说流水都会下降一点,怎么还是如此火爆?心情愉悦,再加上想要一探究竟,他还是决定,直接前往。
有雀月接应,他从后门进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