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她?”大皇子再次确认道。
“只是身形相似,属下不敢确定。”木隼低头答道。
大皇子沉默了片刻,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若是摄政王的人真的在此,那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祁随安?手握大权却不轻易结党,谁想靠近他都不容易,现在派人来监视本皇子,究竟意欲何为?”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若有所思的走到窗边,目光远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木隼见状,也不敢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大皇子的吩咐。
过了许久,大皇子才转过身来,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好啊,既然敢主动找上门,那本皇子可要好好会一会这位摄政王。”
“殿下,您要如何回击?”木隼追问道。
“哎~哎。”大皇子摆了摆手,眸子冰冷:“咱们慢慢来,毕竟这位摄政王可是权倾朝野,不容小觑。”
“是!”木隼恭敬地应下,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门外传来动静!
他目光一寒,眼眸如鹰隼一般锐利,飞快冲到门前,打开房门抓出一个人来。
跑堂的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得不轻,哆嗦着嘴唇:“客官,小人瞧你们许久没有出来,便想进来加茶。”
“是吗?你不是在偷听?”木隼冷冰冰的问道。
“当然不是!”跑堂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手里的茶壶也打了,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沈梦窈,立刻上楼来抱了抱拳说道:“这位贵客,真是抱歉啊,手底下的人毛手毛脚,惊扰贵客,还望贵客见谅。”
“你是东家?”木隼冷声询问。
“是,一切损失,在下愿意承担。”沈梦窈表现的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气势而畏畏缩缩。
这番表现在木隼的眼中,自然像是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人。
他眉头一皱,审视了跑堂片刻,见他确实不像说谎,便松开了手:“滚吧!”
跑堂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沈梦窈提醒他,他才连忙退后几步,捡起地上的茶壶,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两位贵客,您休息,我不打扰了!”
大皇子听着声音虽然有些熟悉,但并没有多想,等沈梦窈离开后,他才从内室走出,目光在木隼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必紧张,摄政王的人若真的在此,也不会如此轻易暴露。”
木隼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大皇子时候不早了,先行离开吧!”
马车滚滚远去的声音响起,沈梦窈的心,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她叫过那个跑堂的:“刚才你可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跑堂的摇摇头:“靠近门口的时候,约莫听见他们说了一句摄政王……”
沈梦窈脸色一变,难不成他们要针对祁随安?
可无凭无据,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祁随安,只是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在京城这个权贵遍地的地方,这生意,她还真是不好做!
回到院落里,两个人都有些垂头丧气的,今日攀附大皇子不成功,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机会了!
李俊峰一想起今天的羞辱,就觉得气涌心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尽全力保下你,不让你因父亲的罪名而受到牵连,没想到你竟这般无用。”
“李俊峰!”孟月欢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现在嫌我没用了?当初你与我日夜欢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更何况我父亲的事我求了你,可你不也是半点忙都帮不上?我无用,你更无用!”
孟月欢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此刻才真正看清了李俊峰的真面目。原本以为他是个能够给她带来荣华富贵的依靠,却不料他竟是这样一个只会利用她,却又在失败后毫不留情地指责她的人。
“你什么意思?”李俊峰脸色一沉,他没想到孟月欢会如此直接地反驳他。
“我什么意思?”孟月欢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李俊峰,你以为我傻吗?我为了你,抛下所有的顾忌,去接近大皇子,结果你倒好,在旁边看着我被羞辱,连句话都不敢说,你还说保我?你保得了吗?”
李俊峰被孟月欢的话噎住了,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威严也受到了莫大的挑衅。
“你……你……”李俊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孟月欢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冷笑不已。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都怪她眼睛瞎,不会押宝!选了一个别人不要的臭男人,什么用都顶不上,自己的父亲救不了,反而把他拖累到如今吃糠咽菜的悲惨地步,当真可笑!
她一时气上心头,说了句气话。
“李俊峰,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既然你觉得无用,那你就去找有用的人,看来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值一提!”
孟月欢小声啜泣着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李俊峰见孟月欢要走,急忙上前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