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摄政王祁随安,他身后跟着的北岚,一脸凶神恶煞,吓得药师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王爷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王爷驾到,小的这就将雪莲双手奉上,还请王爷饶了小的这一回。”
沈梦窈也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会在同仁堂碰到祁随安,震惊之余也没有失了礼数。
“见过摄政王。”
这几日但凡她出外,好像总能够和祁随安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随安哥,既然是两方相争,自然是价高者得了。”长公主瞥了瞥嘴不满的说道:“如此也不算是违反律例。”
方才还嚣张无比的长公主,见到祁随安的时候,态度就已经柔和了万分。
祁随安微微颔首:“东西不得随意涨价,先到先得就是。”
他目光落在沈梦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自然知道沈梦窈是为了救那个奴隶才来的,他本不想管这闲事,但不知为何,看到她为了一个奴隶如此上心,心里也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这心都不知道用到哪去了。
“那也是我先来的。”长公主睁着眼说瞎话。
“是吗?”祁随安看向那个药师,让他来说。
被夹在两位贵人之间,药师颤颤巍巍的,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纠结犹豫了半晌,他将头磕的咚咚作响,连连求饶:“求王爷饶过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这雪莲,就当是赠予王爷。”
“无功不受禄,还是按规矩来!”祁随安声音冰冷:“方才长公主来时,我依稀见得长公主进来后再无人进去,看样子是郡主先来的。”
长公主脸色一变:“你,你要护着她?”
“不过是按规矩断案。”祁随安一挥手,这样的药师把白玉雪莲包起来交于沈梦窈。
沈梦窈只需要按照市场价付他即可。
那药师逃过一劫,现在哪里敢多舌,忙不迭的把药材包好递给了沈梦窈。
沈梦窈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祁随安,为了救人性命,她还是接了下来,付了银子之后便走过来,盈盈的福了福身子。
“长公主,摄政王,那小女就先退下了!”
她转身快步离开。
长公主见她态度如此,气的不轻,嘟着嘴不开心的撇了撇。
“你故意帮她是不是?”
“本王是帮理!”祁随安丝毫不管她的套近乎,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哎,你!”长公主追出去了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身后的大丫鬟眼疾手快飞快的冲上前来扶住了她。
“公主,您小心点。”
长公主此时就像是一个怨妇一般望着祁随安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绿蕊,你说摄政王怎么总是对本公主冷冷淡淡的?”
绿蕊心中虽也觉得奇怪,但公主毕竟是公主,她不敢多言,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王爷许是公务繁忙,总是行色匆匆,所以才无暇顾及公主。”
长公主轻叹一声,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自她懂事以来,除了长辈以外的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只有祁随安,对她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不曾主动接近。
绿蕊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公主,奴婢瞧着王爷似乎对郡主有所不同。”
“是吗?”长公主并未将她放在心上,上一次回去之后,她就打听了一下沈梦窈的来历,打听过后就更加觉得可笑。
一个已嫁妇,眼巴巴的去倒贴男人!凭什么能跟她争啊?
只是这一次雪莲被抢也实在可恶,她一定会给沈梦窈一个教训。
沈梦窈回去之后就立刻请来了郎中,郎中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药材,忙不迭的点点头:“就是这个,用清水煎服,我再开上三副药方,之后必有起色。”
沈梦窈松下一口气:“有劳你了。”
翠微煎好药,端来撬开他的嘴,才灌了下去。
药灌下去的第二天,他就有了起色,烧是退了,气色也好了不少,只是人还是没有意识。
沈梦窈问完情况之后后,正准备去主持府中之事,门外有下人来报。
“有客人来了,说是要见郡主。”
“什么人?这么神秘!也不递名帖就这样登门,未免太过不礼貌。”沈梦窈蹙了蹙眉头。
“怎么?不欢迎本王?”
说话间祁随安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扯着一丝笑意。
沈梦窈想起自己当初和离之时就被人家诬陷和祁随安有所关系,就一阵心惊胆颤,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特意在和离之后与其保持距离。
“王爷怎么来了?”
她按捺住心中的惊愕。
祁随安来这里就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坐在院中的摇椅上展开羽扇,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着,一副慵懒姿态。
“怎么?本王来不得吗?”祁随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目光在沈梦窈身上打量了片刻。
沈梦窈心中一紧,连忙转移话题:“自然不是,王爷来此,所为何事?”
祁随安轻摇羽扇,缓缓道:“本王闲来无事,随意闲逛罢了,之前郡主不是说要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