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一杯酒下肚,帮主就跟什么都没喝似得,面色都没变一下。
陆景麟笑吟吟的陪了一杯,同样面不改色——就他这完美体百毒不侵的体质,莫说是四十来度的米酒了,便是喝上两吨工业酒精估摸着都能面不改色,又怎会怕喝酒?
话又说,把峰哥灌醉算乐子不?
正寻思着,却听乔峰赞了一声后又道:“酒是好酒,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
陆景麟闻言就乐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酒保,换大碗!”陆少爷冲着楼下喊了一声,又嘱咐自家小丫头道:“非非,回家一趟,将府上我存下的酒都带过来!”
曲非烟闻声双眼发直:“都……都带来?”
蒸馏酒是她陪着自家少爷鼓捣的,百多斤呢,这是不当人了?
陆景麟笑道:“都带来!难得今日想多喝些呢!”
乔峰闻言哈哈一笑:“兄台爽快,合该如此!”
陆景麟随手抛了一锭银子给抱着大碗上来酒保道:“自带酒水也不让你亏着,倒酒!”
陆景麟不报姓名,乔峰倒也不问——估摸着是真拿他当了慕容复,所以瞧见陆少爷要拼酒,他又怎能不接招?
于是乎二人连个花生米都没吃就干掉了五斤装的一坛子米酒,并且还都轻描淡写、潇洒惬意,比喝水饮茶都平淡。
而听得楼上在赌酒,整个松鹤楼闻风而动,楼上楼下的酒客乃至厨子、伙夫都跑来看热闹了。
“让一让让一让,酒来了!”
非非几人一人抱着两坛酒上了楼,瞧见楼上这盛况也不驱赶,径自拉过一张桌子将酒坛子一字排开,而那酒保也是极其有眼色的,径自拍开泥封倒酒,一边咂舌:这是俩酒桶吧?
“请!”
“请!”
陆景麟和乔峰你一碗我一碗对饮,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喝了将近五十碗还面不改色,倒是把围观的人惊得瞠目结舌。
眼见那酒保又要拍开泥封,人群中忽然就有人道:“陆公子,如此饮酒未免有伤身体,你二人便
算作平局如何?”
陆景麟闻声眉头一挑:豁,这货还真跑到这儿来了!
这算啥,剧情修正力啊还是主角光环?
没错,单单听这论调就知道来者是段誉了,方才他混在人群中陆景麟没瞧见,但这一开口围观者就让了让,将他放了过来。
瞧见段誉后,站在楼梯口的阿紫率先开口嘲讽了:“书呆子,你是跟着我们来的?劝你别开口提你那个爹,不然还打你!”
段誉闻言苦笑道:“我是意外流落至此,非是为了你们来的,只是遇上了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
“不打招呼又如何?”木婉清冷声道:“谁又要认识你了?”
段誉闻言脸上的笑容更苦了:“婉妹,你……”
木婉清哼了一声:“闭嘴,我不认识你,别来套近乎!”
他们几人在那边吵,而这厢乔峰听得段誉的话后愣了愣,然后笑了:“阁下姓陆?我还道阁下乃是慕容公子,这可真是冒昧了。”
“慕容复?”陆景麟嗤笑一声道:“老兄你这眼力还有待提高啊,那老小子都快三十了,能有我这等年轻的面相么?”
乔峰闻言哈哈一笑,随即端起酒碗冲陆景麟一敬:“在下乔峰,自罚一杯,给兄台赔罪了。”
“好说。”陆景麟陪了一碗,这才道:“大明七侠镇普通百姓陆景麟,久仰大名了。”
“西景麟?”乔峰闻声有点愣神:“难怪……”
愣神倒不是因为他惊讶陆景麟的身份,而是疑惑于他来这儿的目的——此前听说陆景麟的消息时他人还在大理呢,而眼下他忽然出现在无锡,这就由不得乔峰多想了。
有一说一,乔峰面上看着是豪爽且大气,但他绝非是鲁莽的肌肉脑,说他心细如发都不为过。而此前马大元出了事儿,乔峰南下的目的就是查清这个,那么在这个节骨眼忽然冒出来个名声大噪的西景麟,这就由不得乔峰不多想一点了。
虽然瞧着陆景麟非大奸大恶——出道就废了丁春秋和云中鹤嘛,这等人怎么
着都该说一声侠士不是?
可若是他帮慕容复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南慕容北乔峰西景麟,虽然西景麟出道时间短并且在某些人看来还颇有些炒作或者碰瓷的意思,但在乔峰看来,能拿下丁老怪的人又岂会简单?
所以听得陆景麟自报名号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打问对方的目的:“久仰陆兄大名了。只是此前听说兄台在大理一带活动,却不知为何忽然来了无锡?”
帮主忽然来这么一发直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觉得陆景麟是个生平从未遇到过的磊落人——毕竟能和他拼酒拼到这份儿上的人还真不多,便是不通姓名时也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所以也就不遮掩了。
而且若是对方不站在对立面,得一知己岂不妙哉?
陆景麟闻言笑道:“我听说慕容复杀了贵帮副帮主马大元,前些日子还听说丐帮要找慕容复算账,所以我便来瞧热闹了。”
这话都特么磊落到有些耿直了,所以帮主闻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