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透不过月光,房间里略显昏暗。
他的眼睛努力适应黑暗环境,等到能看个大概时,身体也差不多可以活动了。
放在薄被上的左手轻轻握合,但是使不上力气,只能僵握出一个松松的拳。
两支果然还是反应太大了,他想。
睡得太久口干舌燥,池还动作缓慢地下床想找水喝。
推开卧室门,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他看到茶几上有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微光经过水的折射,在桌上留下一片透亮的光,照出杯底压着的一张纸条。
水已经凉了,但池还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想赶快缓解喉间由渴意带来的灼烧感。
杯子很快见底,些许液体从嘴角向下,沿着脖子,滚过喉结,在没入衣领之前,被池还用指尖抹去了。
他捻起那张纸。
纸条上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陆鸣”两个字写得苍劲有力。
意识在这个时候完全回笼。池还低低地骂了一声,把纸捏进掌心。
默立片刻,他用脚尖勾开茶几的抽屉,随手把那团皱巴巴的纸扔了进去。
他想起来箱子还在外面,朝玄关走去,却看见那个箱子静静地立在瓷砖地面上。
池还吞咽了一下,刚刚那一杯水下去,并没有彻底缓解渴意,他看着那个箱子,觉得喉咙依然很干。他重新灌了一杯温水下去,这才把这种灼意勉强压住。
坐回沙发,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刚被接起的时候有些吵闹,但很快对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我注射了两支抑制剂。“池还的声音轻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