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归敲打,人毕竟还是要用的。见娄半城已经老实,何平安转而,感谢起他捐赠的那些身家,顺便给他画了张大饼裹腹。再加上老徐打趣,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
“放心,天津的船刚刚启航,火车再慢也比轮船快的多。黄金的事,等你到了港九再安排也来得及!再说就那点黄金,至于吗?”何平安看着娄半城走后,便坐立难安的老徐,打趣道
“不是谁都有您何大处长,‘空手套白狼’的本事。随便一趟远东,不花一分钱就能有那么大的收获。在家躺着,就有人送身家。实不相瞒,我们部门看着威风,实际上穷的叮当响。”面对何平安的嘲讽,老徐脸上写满妒忌,酸溜溜道
“行了,整这副委屈模样给谁看呢?我又不是给你们拨款的领导,大不了忙完以后,我多给你们想几条发财路子!”何平安实在看不惯一个大男人这个样子。
“那我就代我们全体同事多谢财神爷了!”老徐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铺位。
自从娄半城插曲过后,接下来的行程再无一丝浪花,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也没别的新鲜事。不喜欢吵闹的何平安,每次都会等用餐高峰结束后,才会去餐车吃饭。这天何平安吃完晚饭,照旧为自己泡了壶茶,而后思考此次港九的规划。
突如其来一道声音,打破了何平安的思绪。“何叔叔好!”
“晓娥呀!你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晚?饭菜都快被人买光了!”看着规规矩矩的娄晓娥,何平安想到了家里的何雨水,也不知道那个疯丫头,有没有好好学习。
“连续几天火车,身体有些吃不消。中午吃了药,刚刚才醒!”娄晓娥礼貌回答
“坐吧!这次南下,想必你父亲已经和你们交代过,你们得在港九待上几年。想过以后做什么吗?”看着眼前明明正青春的年纪,却给人感觉如同朽木一般毫无生机的娄晓娥,何平安决定劝劝她。
“父亲说,等一切安顿好后,他会安排我继续读书!”娄晓娥依旧一板一眼,礼貌但很假。
“读书可以开智、可以明理,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件事上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忙。毕竟因为这次南下,害的你失去了个如意郎君!”想到被娄家如同小丑戏耍的许大茂,何平安便觉得好笑。
“这事儿还要多谢柱子哥,要不是柱子哥提醒,我父亲也不会深入调查许大茂一家!对了,听柱子哥抱怨,您跟何大伯还因为这事儿揍了他一顿。劳烦何叔回去后,帮我跟柱子哥说声抱歉!”估计是得了她父亲的真传,娄晓娥说谎时和娄半城一样真诚。
“你和你父亲很像,前两天,你父亲偷运黄金的事被发现。他也和你一样,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表现的却又无比真诚!你应该知道你父亲的心思,也清楚如果事发你大哥的下场!”
“你父亲对你大哥尚且如此,你呢?你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吗?老人家说的。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我们身上肩负的各种责任,大多都是自己披上的枷锁而已。”
“你的枷锁是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不同以往,无论是咱们国家,还是西方世界,女性权益越来越受到保护。男女平等,不再是一句空话。三纲五常的老一套,早已经被社会淘汰。”
“最后送你一句话,虽然说这话的人是个反派,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人一定要靠自己’!”何平安实在想不通,明明挺聪明的丫头,为什么甘愿听从他人的摆布。
“枷锁?或许吧……”娄晓娥看着何平安离去的背影,低下头眼中闪过挣扎
和北边一样,这次何平安依旧没有走正规渠道入境。考虑到娄谭氏和娄晓娥的存在,何平安特意让老徐准备了条小渔船,趁着夜色驶向港九。就这,都把娄家母女吓的不轻。在对岸同志的指引下,何平安一行人无惊无险安全上岸。
“娄老板,我的朋友已经安排好房间。咱们先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住的地方,您看行吗?”此行目的就是让娄半城扎根港九,自然是他在前边打头。港九和北边不同,何平安相信娄半城能做好自己。
“嗯!夫人天色太晚,咱们先将就一晚再说!”娄半城虽然和娄谭氏说话,目光却看向娄谭氏身边,充当保镖的何平安。
“老爷,我这就去拿行李!”看着还没有进入角色的娄半城,何平安无奈暗示。
由于何平安从小生活在北京,之后就算南下也没多长时间,就又回到了北方。呼吸着潮湿的空气,何平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既然睡不着,索性起身离开这个几块木板搭成的房间。
“何先生,你也没睡?”正在外面吸烟的老徐,听到脚步声,身体一紧,转头看清来人,紧绷的身体才重新放松下来。
“是啊,长年居住在北方,初来乍到,不太习惯。而且,海腥味儿太冲鼻子,实在难以接受!”何平安给自己点了支烟,猛吸一口,才缓缓开口道
“这儿是逃港人员住的地方,他们没有工作,只能住在这样的地方。等明天去了市区,就会好很多。何先生,接下来有什么规划,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借着月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