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没事,我帮你,不用这么害羞。”
他怎么会放过浴室这么好的地方?
白卿心底已经是滔天骇浪,想动手打一顿却苦于没有力气,牙齿咬着下唇都感觉不到疼痛。
房间里的座机突然响了,陈贺暂时放过白卿,走到房间去接电话。
是前台,“先生,你要的那种红酒售罄了,能换一种吗?”
陈贺沟通好后回到浴室门口,发现门被关上了。
门是向里开的,陈贺试图推门,感觉到阻塞,门后有什么堵着。
浴室里没什么东西,堵着门的只能是白卿,陈贺笑了起来,用力推门。
“小卿,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就是帮你洗个澡而已,把门关起来是什么意思?”
门被推开一丝缝隙,“还是你喜欢安程那样的,他帮你洗你是不是就答应了?”
白卿双脚抵着墙壁,可即使是这样,门也在被一点点推开。
陈贺开始踹门,磨砂的玻璃门阵阵作响,“没事,那我们不洗了,直接开始也可以。”
眼看着门就要被甩开,房间门被敲响了,陈贺停止了动作。
“啊,红酒到了。”
他一脸笑意的打开门,却惊恐地发现,安程捏着一瓶红酒站在门口,脸色黑得难看,却诡异地扯出一丝笑意。
安程扬手,红酒瓶猛地砸在陈贺圆滚滚的脑袋上。
让你动老子的一个亿!
第10章
酒瓶炸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脑门传来剧痛,尖锐的耳鸣贯穿脑海。
喷涌出来的红酒从头顶落下来,弄得陈贺满脸都是,一时分不清楚是血还是酒,昂贵的牌子衬衣也被染成红色。
陈贺闻到酒香中混着的血腥味,瞬间变得惊恐起来,抱着脑袋,“安程!安程!你把我脑袋打破了,我要死了!要死了!你也要给我陪葬!”
安程抬脚,将人踹到一边,眉尾上扬语气凶冷,“死也是自己作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会用红酒瓶打死人,别逗了。
陈贺六神无主,被踹倒在地,一时头晕脑旋爬不起来,狼狈地坐在地上,抱头诅咒,“你等着,安程,我绝对会让你在财大混不下去!”
安程没理他,先是走进房间望了一圈,没看见白卿,退回来瞧见厕所门上好几个脚印,走到边上敲门,“白卿,在里面吗?”
门内的声音很低,带着些压抑地呻吟声,“嗯,我在。”
听着白卿的声音,安程就猜到陈贺这混账,还是像书中那样下药了,只不过比书里面更早。
扭身看着还在地上咒骂的陈贺,安程走到他身前,弓腰捏着他的领子往上提,陈贺颈侧的肉被迫勒在一块,额头上炸开道道青筋。
“你要干什么?你再动手试试,你这样是违法的,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陈贺瞪大了眼睛,语气慌乱地说着。
他说话的时候,伸手张牙舞爪地乱抓,不少红酒都洒在安程身上,安程嫌弃地皱眉,手上用力,推着人往外走。
直到将人彻底推到门外松手,陈贺失去支撑再次倒在地上,眼神凶狠地看着安程,嘴巴张开要说什么。
安程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陈贺的视线里,显得他身量更高。
“去,”安程语气轻蔑,“去报警,韩料店里面你给白卿下的东西,我让人一起带过去。”
陈贺脸色一变,瞳孔一缩。
他带着白卿从韩料店离开前,虽然把酒杯里面的东西都倒了,但只要杯子还没洗,拿去化验一下就能查出来。
可是安程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安程没再去看陈贺脸上的精彩表情,他将门关上,走到浴室门前。
“白卿,是我,开门。”
里面传来物体挪动的摩擦声,过了一会,安程试着推门,门开了。
白卿就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本来规整的军训服变得凌乱,领口乱七八糟地看不出原样,从额头到脖颈连带着耳朵,都红成一片。
他试图让自己不这么狼狈,让自己支撑着坐起来,可还是有些踉跄,只能勉强用双手撑着地,抬头去看安程。
只是一眼,本来因为难受而积蓄着的泪水就涌了出来,泪水模糊视线,安程本来清晰的下颚都变得模糊,却能直观地感受到安程的脸色很难看,他很少有眉头皱得这么深的时候。
白卿意识早就乱了,他眼尾发红,语气发软,“程哥……”
安程的眼睛像是被扎了一下,急忙避开视线,耳朵隐隐发烫。
这凄美的破碎感是怎么一回事?
安程不敢多犹豫,走到白卿身边要去拉人上背,打算赶紧带人去医院。
其实现在这个处境更适合公主抱,但是安程看了看白卿,他比自己还高一点,公主抱有点不太现实。
而且直男公主抱gay,那画面着实怪异。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他的手被人拉住,因为没蹲稳,只是轻轻一带,他整个人就往前扑,急忙双手撑着白卿身后的地上。
入手传来的温度凉凉的,但紧接着,身上就覆上一层火热。
白卿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