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昏暗的?烛火将瞳色衬得深刻而已,再细看?来,其中翻涌着如潮的?情绪,含着重重迷茫与纠结。
“喜恰?”
见她不说话,他轻咳了一声?,脸庞被暖融的?灯火照亮,但那点?病态的?潮红越发深了。
“我是?金蝉子,并非唐玄奘。”他分明声?含迷茫,却又急切,“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她总算回应了他,却是?问他道:“我们去?哪儿呢?”
昔年她与金蝉子拜别,赠他香花宝烛,他却只是?双手合十,言之“历满九九八十一劫,方得正果”。
“哪里都好,只要不走这条西行路。”
喜恰依旧看?着他,十世轮回转世,音容不再,他与金蝉子的?眉眼几?乎没有相像之处,唯有抬眸望向众生时,那点?佛光悲悯依旧。
因而,他如何?能说他不去?取经了呢?
喜恰才想摇头?拒绝,熟悉的?檀香气却窜入鼻尖,唐僧常年被佛香浸染的?衣袍香气浓重,即使无需靠近也可闻见。
她顿了好半晌,复又开口。
“你可想好了?”
想好他是?金蝉子,还是?唐玄奘。
无论是?谁,他依旧是?佛子,于?佛子而言,这本是?一场劫难而已。
僧人此次久久没有答话。
他微睁着眼,又紧紧闭上,下一刻攥紧了素被,纠结良久,最终下了决定?——“回灵山罢。”
喜恰轻笑了声?,他当真是?烧迷糊了,又说不要取经,又要去?灵山。
但刚要点?头?,喜恰又顿了一下,这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