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一通火。
幸好最后经他所拦,贬了一批口无遮拦的小仙官仙娥下凡,没传到喜恰耳朵里去。
但这番想到了,自然就?要?说出口,哪吒脸色难看了点,“当初你和喜恰关系好,不会也是因此吧,因为喜恰与嫦娥长得?像?”
这话说得?犀利,一旁的孙悟空还在挠头:“喜恰和嫦娥像吗?”
齐天大?圣五百年?前打闹了天宫,但实话说,不曾注意过哪个?仙子?长得?有多貌美,更不能区分她们长得?像还是不像。
哪吒脱口而出:“当然不想,喜恰就?是喜恰,与谁都不一样。”
谁也比不上她,少年?心底还如是想着。
猪八戒一愣,摇了摇头,回答道:“喜恰和悦友善,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情谊都是真的,三太子?不必怀疑。”
可?是......
“三太子?,你与喜恰两情相悦,郎才女貌。你二人同出云楼宫,即便她被贬下凡也是云楼宫的义女,是你捧在心上的人。”猪八戒又苦笑一声,“可?我并非如此,我早不是天蓬了,体会过的也不过是爱而不得?的滋味......”
回想荆棘林的事,猪八戒也后悔了,心觉自己是一时晃了神,情难自禁,悲从中来。
孙悟空见八戒这样难受,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晓得?嫦娥是猪八戒的心结。
当初喜恰将护身符交予他,他又给了八戒,便见八戒日?日?揣在身上,偶尔夜深,还能见这猪偷偷对着月亮抹眼泪伤怀。
瞧着怪惆怅的。
但哪吒只是冷哼了一声,打断了猪八戒的伤怀,又重复了一遍:“杏仙不是嫦娥,喜恰更不是嫦娥,你莫要?将心上人比他人。”
若是心上人都不是唯一的,也不必喜欢什么人了。
为何要?拿谁去与谁作?比呢。
而且,哪吒不解也不大?喜欢他这样自怨自艾,偏头看他。
“你为何不是天蓬?三十六变难道是假神通,这些年?来在凡间的修行也是假的,还是你的心已然变了?”
上回在西梁国?,哪吒还以为他想通了。
却没想到他的心结这样重,喜恰的温声细语不管用,那要?他来说,只能是直言不讳了。
猪八戒变了脸色,心头复杂至极,仔细琢磨了好几?遍哪吒的话,突然大?恸,一时不再说话。
......
与取经人拜别,哪吒一路回了陷空山。
胸前的血迹斑驳可?怖,看上去伤得?颇重,但他以灵力查探过了,只是伤之皮肉,不曾伤筋动骨。
只是那软短狼牙棒好似也是个?厉害法宝,一时伤口不好愈合。
应当不会叫喜恰太过担心,但也不能吓着她。
少年?停在山头,思忖一刻,还是施法将大?部分血迹掩去,才落定无底洞前。
洞府内,喜恰也刚从荆棘林回来,杏瑛说的与猪八戒差不多,不过比起?猪八戒的伤怀悲恸,杏瑛显然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猪八戒伤怀的人本也是嫦娥,而不是杏瑛。
喜恰还在想着离开前杏瑛的话。
——经历了这么一场,心也放下不少,曾忧患的未必可?怖,不敢看的内心也该直面。
杏瑛好似想开了不少......
“喜恰。”
还在犹自发散着思绪,喜恰忽听见身后的轻唤。
那声音很有辨识度,清朗又有一丝冷冽,如冬雪消融后,浸了冰凉却清澈透底的泉水。只是此刻,他的语气少见含了一点委屈。
她回头看他。
少年?也正?看着她,背光而立下,他凤眸微垂,本似涂朱的薄唇微微抿起?。那袭红袍明艳,清隽,犹如山水墨画间的耀目红日?,锦绣明章——
“喜恰,我......”他又唤了她一声。
喜恰瞳孔微缩,没来得?及听他说完,疾步起?身,走至他面前。
托住他手臂,她的语气染上几?分急切:“你受伤了?”
哪吒微顿,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想说伤得?不算重,又想到好容易受这一回伤......
“你怎么真的受伤了?”她有些慌张,也有点狐疑,“你有没有去天庭,去了天庭之后呢,不是说只是找猴哥问上两句情况吗?”
什么为她出气,被她直接忽略了。杏瑛都没说什么,也没哪门子?气要?出。
虽是面上有点没好气,指尖已然抚上他的胸膛,只是顿在几?寸之外。
少年?的胸膛前有一点渐渐晕染开的血迹。
血色落在赤红衣襟上,化?为浓重绛色,好似燃尽的一团火莲,触目惊心。
“......伤得?严重么?”她轻声询问,不敢随意触碰,唯恐弄疼了他。
哪吒抿唇,笃定道:“很严重。”
喜恰的手,于是迟疑着又近了一寸。
“我去找孙悟空,恰逢他们行过一处叫小雷音寺的妖山,便与他一起?......”
心高?气傲的小少年?哪里会说细节,更不想说自己是被妖怪打伤的,一边想要?喜恰注意他,一边又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