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直上西?天,逼那佛祖老儿将经?书交出来——”
魔怔了,魔怔了,这猴子是真的魔怔了......
喜恰震惊之极,这是多偏执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交了经?书给你又怎样——”你要封佛成圣,不还是得叫佛祖大法封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六耳狂傲的神色收敛些许,将目光全然锁定在她身上,语气癫狂,“九九八十一难,呵......你既也无法充当那小白龙,不如......”
这猴子真的是疯猴子。
“不如你来做八十一难中,被我除去的第一难,如何??”他一字一顿道。
喜恰一怔,眼中浮起惊动波澜,但不等她再多想?,随心铁杆兵狠狠砸下?,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意突然袭来。
他原是胡说八道,故意乱她心神——
这一击来得太快,喜恰晓得该使出遗鞋计脱身,可面对着骇人的武器,她还是惊了一瞬,施法的手微顿。
手腕在微微发?着热,伸出的左手间,灿若日华的金镯倏然破空而?出。
那金镯不断放大,其上的灵力并不炽热尖锐,反而?暖融到叫人安心,径直砸向六耳,直将六耳逼退十步外,捂着头脚步虚浮。
与?此同时,喜恰眼前又蒙上一片炽红,原是鬓间的混天绫也飞卷起来,一下?缠上六耳的武器,让铁棒硬生生停下?攻势。
对面,六耳眼神愈发?冷寒。
喜恰错愕一瞬,不再恋战,施法转身离去。
......
天地?一阵变换。
还未瞧清此处是何?地?,便闻见一阵香风,混杂着数种花香和难以?形容的靡丽香味,喜恰微微蹙眉。
再认真端看?,便见寂静山岭中,有一幽深洞口,香味便由那儿传来。
这是哪儿?
慌忙间使出遗鞋计,这术法她才?琢磨出来不久,还不大会用,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自己方才?是走了哪个?方向。
喜恰心中微沉,还不晓得六耳会不会追来......
“大胆妖精,你从何?方来,在毒敌山洞府前逗留什么?!”忽地?一声娇喝,洞前化出两个?女妖,冷冷盯着喜恰。
毒敌山,这地?方还真不认识。
喜恰抬眼看?去,女妖们?皆着黑裙,簪乌丝金簪,唇涂玄色,眉目姹丽......不对,这不重要,定睛看?向她们?身后,才?发?觉洞府内隐隐有佛光闪烁,金气凝结。
——佛子在此,是有佛子在里面。
是金蝉长老在这里!
她找了十余年,在灵山之上与?他相处近百年,绝不会认错他的气息。喜恰眉眼染上丁点喜色,复又沉静下?来,端看?面前的女妖们?。
“我从他处妖洞而?来,特来拜见。”
“哪处妖洞?”女妖们?狐疑。
凡界妖怪是有这样的规矩,前来拜见自要说出自己身份,但此刻是金蝉子在洞中,或许又是被这处的妖精抓了,这里又是全然不熟悉的地?界。
喜恰沉吟一刻,答道:“平顶山,莲花洞。”
平顶山的小妖现下?都归入她麾下?,也不算骗人吧。
女妖们?细细看?喜恰,发?觉她的确气度不凡,举止温雅,好歹缓和了脸色。
“这位大王,请您在此等候一刻。”但女妖们?还是有几?分迟疑,“容我们?回禀大王后,再来迎你。”
喜恰心中虽急切,但也不少这一时半会儿,遂颔首。
看?着女妖们?回洞里,她双手交握,腕上的金镯依旧发?着细微热度,惹人微怔。
金镯与?昔年宝珠送她的如出一辙。
但喜恰知道,那不过是个?普通首饰,并没有任何?法力,更不可能在危难关头从她手中飞出去,把六耳砸得头晕目眩。
这应当是......
不一会儿,女妖们?又折返,一个?身着华贵衣裙的女子也随着她们?款款走来,身姿妩媚婀娜,步步如莲。
此刻,女子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还未正眼看?喜恰,已然怒道:“泼猴子,你好大的胆子,装什么大王来我洞府前装腔拿势!”
喜恰瞳孔微缩,一时怔愣。
“我且告诉你,金蝉长老已与?我结秦晋之好——”女子话音戛然而?止,抬眼看?着喜恰,也是大惊。
“风枝姐姐?”喜恰顿住,又惊又喜。
是昔年灵山之上,与?喜恰交好的蝎子精,喜恰实在没想?到会是她。
她如何?也来凡间了?
蝎子精打量了喜恰一会儿,眼中却淡淡凝聚出怒意,面上却笑着,微一挑眉:“好妹妹,我方才?还以?为?自己看?岔了,竟真是你。你如何?会来这里?”
喜恰还是发?觉了那丁点无法理解的怒气。
在她尚存的记忆里,灵山之上,蝎子精一向是直率坦诚的,待她也极好。可到底几?百年过去,即便她不再记得天庭往事,磨砺的心境却没倒退。
她早已不是昔年那个?初开灵识的小白鼠,识人只看?表面,难辨善恶。
金蝉子要下?凡历劫的消息,是蝎子精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