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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姐姐?”她呢喃着?,回过神来,“您、您是当?真不记得我了?”
喜恰自然是不记得,在洞口边打量了杏瑛好半晌,确认她没什么恶意后,才一挥袖将?洞口的阵法解开。
“不知你是否认错了人,你再?看清楚我一些。”喜恰端正站着?,又想到对方都将?她的名?字喊出?来了,一顿,“如若真是我,可?否将?事情经过都告诉我?”
杏瑛点头,先是上前拉住喜恰的手,围着?细细检查了一番,断定她身上没落下什么伤,才松了口气。
但她看着?喜恰那双懵懂却清亮的眸子,还是怔忡了一瞬。
杏瑛仍记得,那日?南天?门外,冰姿玉质的小仙子眉眼是那样哀丽,何得这样的灵光?
“喜恰仙...喜恰妹妹,你曾在天?庭之上救过我。”杏瑛有?几分迟疑,“彼时我被李天?王收服,又在云楼宫认出?你的气息......”
但仔细想来,杏瑛发现自己知情也?实在不多,真需掂量着?瞒什么也?没有?,还是将?自己所经历如数转告。
“云楼宫?李天?王?”又是完全没印象的故事由旁人说?来,喜恰难免怀疑人生,“这都什么和什么。”
怔愣半晌,手中的法印隐隐发烫,喜恰一顿,抬起了手腕。
“杏瑛,你可?认得这个?”
第042章 法印
喜恰手中的法印由李靖所赐, 本就是云楼宫的宫印。
杏瑛被李天王关在玲珑宝塔十日有余,期间也逃脱过,惶恐颤栗之下的记忆深刻无比, 她自然认得。
“这就是云楼宫的法印。”
但说完这话, 杏瑛难免神色复杂, 盯着喜恰的表情看。
喜恰一整个无动于衷, 并且十分迷茫:“没听?过的地名儿?......”
她什么时候去过天庭了,杏妖还能在那什么云楼宫撞见她,还被她所救?她一个灵山名不?见言传的小老鼠精,究竟还有什么坎坷且不?记得的经历, 实在离奇万分。
“罢了。”见杏瑛也是一副忐忑神色, 喜恰叹了口?气,“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了,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也不?是她不?愿想,喜恰每每深思之际便会?头疼难耐, 为了让自己不?遭罪,她决定往后都要对这些?事淡然处之。
杏瑛见她毫不?在意, 自己那点?心细踌躇反被噎住。
“好......”但这也是好事,忘便忘了, 总比记起来反生?了愁绪好, “话说, 恩人可有什么喜欢吃的?杏瑛下次拜访一定带来。”
喜恰砸吧砸吧嘴,山下地涌村做的饭菜就挺好吃的,有一点?云楼宫仙厨的......
她步履一顿。
杏瑛也停下脚步,翘首看?她:“怎么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点?......”
这莫须有的记忆便是这样, 你仔细琢磨便琢磨不?出,不?经意又?跳入你的脑海。喜恰嘶了一声, 虽不?是自己主动想的,头还是会?隐隐作痛。
朦胧的记忆里,楼阁台榭皆遥远又?飘渺,还异常的高?大,原是她化作灵鼠躺在一个少年的手心里......
少年启唇,说多给她备些?好吃的来——
“啊,我想起来了。”喜恰瞠目,朱唇也不?自觉微张,“......我好像拜过云楼宫的神仙做义亲,难怪你在云楼宫见过我。”
记忆里的小少年貌似就是她的什么义亲,这样看?去似乎对她还挺好的,但多的记忆也没有了。
恍恍惚惚里,喜恰又?想起自己在灵山被贬的经过,有一对父子在佛案前垂首,佛祖大法说着她听?不?懂的佛理,然后神仙父子俩点?着头,老神仙就说要认她做义女......
然后她眼前一黑,人已在凡间了。
杏瑛并不?知道这事,微微一怔,并没有说话。
“原来我还认过义亲。”记忆太错乱,喜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叫自己清醒一点?,“那是不?是得孝敬孝敬?”
她是个知礼的妖精,虽然如今对这义亲印象不?深,但总归是门亲缘,于礼于义......
“喜恰妹妹,你莫非有意去天庭拜访?”杏瑛迟疑开口?,“但天庭并不?好去——”
喜恰琢磨着怎么孝敬,闻言一顿,偏头看?她:“我已被贬下凡,如何好去拜访呢?立个牌子意思意思...咳,只得立牌寄托思亲了.....”
从前一贯怯弱的小白老鼠精,又?是生?在不?凡之界,比之杏瑛更清楚明白被贬下界的意义。
不?管是从灵山被贬,还是从天庭被贬,她好似都回不?去了,并没有太大区分。
那点?时有时无的记忆一想起来就会?痛,却更能说明这些?从前,并不?该去想。
杏瑛竟也读懂了喜恰的意思,怔愣片刻,看?着她一挥袖,洞府里瞬间变出一张案几?并着两个牌位。
喜恰甚至有些?兴致勃勃,拎起裙摆就走?至桌前,又?一顿:“两位义亲,叫什么名字呢?”
李天王吗?那另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