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到底谁又招惹你了……”
沈翊望着桌子上、地上散乱一堆的酒瓶,头疼欲裂。
这几天他请了年假,连续上了大半个月的夜班,让他实在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请下来假,他正想好好补补觉,结果大中午的就被人薅醒。
抱着枕头一脸不耐烦地开门,迎面就撞上脸色阴沉的江鹤庭。
硬着头皮被他带走,先是去羽毛球俱乐部陪他打了一个下午的球,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被虐杀,这男人跟发了疯似的,每个球都快准狠。
几场下来,他都快累到脱水了,江鹤庭这爷却还跟没事人似的。
男人一句话不说,喝了半瓶水,拿起球拍还要跟他继续,沈翊彻底麻了,连连求饶认输。
原以为这位爷就大发慈悲放过他了,谁知直接开车带他去了酒吧,一喝就到了半夜,这还不算什么,后半夜回了家又抱来酒柜里的酒,扯着他宿醉到天明。
沈翊恍若隔世,上次见江鹤庭疯成这样还是上学那会儿……
他心里总有种预感,能牵引这位爷情绪这么大起伏波澜的,恐怕跟那医院里的闻小姐脱不了干系。
“哥,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啊?但不去上班,咱也不能这样啊是不,身体是自己的,该爱惜的时候还是得多爱惜。”沈翊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不然等老了落下一身的病……”
他越说越没了气焰,声音越来越小,在男人的锋利地视线下果断住嘴。
江鹤庭收回目光,神色淡然,声音也淡:“没事,你实在熬不动就不用陪我了,楼上客房都是干净的。”
沈翊叹了口气,“都是兄弟,我哪能只留你一个人呢,万一你出了点啥事……”
他又住嘴不说了。
沈翊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嘴,今天嘴跟中邪似的,脱口而出的没一句正经的话。
“不用。”
江鹤庭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衬衣上的褶皱怎么也捋不平,他脸上露出几分不悦。
“那个……”沈翊挠挠头,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江鹤庭心情真的差到极点了,连一件小小的衬衫都能惹到他生气,沈翊不敢乱说话,生怕这无名的邪火波及到他身上。
“你好好睡吧,我洗澡换个衣服就去上班。”
沈翊懵了,急忙在男人上楼之前叫住他:“不是,你都一晚上没合眼了,还真当自己是铁人了啊!”
他脚步顿住,但也只是一瞬,边抬脚上楼边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搭在沙发上的那件西装口袋里有张银行卡,正好是一辆玛莎拉蒂的钱。”
沈翊直接傻了,大脑宕机半天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这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自己三天前半夜发的一条朋友圈,那时他上网冲浪刷到跑车,就发神经似的专门发了条文案。
【这辈子要是能有个玛莎拉蒂老子简直死而无憾了!!】
所以……江鹤庭不仅看了他的朋友圈,还真给他实现了?!
沈翊直接边跑边叫,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呲哇乱叫。
老天爷啊!这不是梦!
江鹤庭这个浪漫疯子!还真给他送了一辆车!
而且还是直接打钱,款式都许他自己随便挑!
心软的财神爷啊!
沈翊忽然就原谅了一切,什么上班的烦恼全不见了,他甚至开始愧疚,他哥心情不好,陪他发泄发泄情绪怎么了,他竟然还不知好歹,心存抱怨!
简直是不识好歹,罪该万死!
江鹤庭没关注他怎么想,简单冲个凉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上班了。
大门关上,沈翊觉得自己实在不行帮帮他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好歹得搞清楚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这么想着,沈翊行动力也是速度,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临走前不舍得看了圈江鹤庭的豪宅大院里停着的各式各样的豪车,要不是喝么那么多酒,他就真能开着跑一圈了。
……
医院,闻听缓慢地移动着,默默找到个角落靠着,乖乖等闻楚钦给她办出院手续。
挂了跟洛羽容的电话后,闻听连剧本都没看呢,脑子一热就嚷嚷着要出院。
闻楚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随即黑着脸拒绝了她的要求,“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逞哪门子的能,好好养身体,等都恢复好了再出院也不迟。”
闻听却一再坚持要出院,“医生不都说了吗,没有大碍了。而且我受得也都是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只要没伤筋动骨,哪里用那么精心的养着,我再躺下去的话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闻楚钦跟她掰扯了许久,实在拗不过她,只得沉着脸带她出院。
因为她是病房的病人,手续办理的一路都给她开了绿灯,很快闻楚钦就过来她身边。
“我送你回哪儿去?”
从医院离开后,闻楚钦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问了句。
闻听陷入沉默,纠结了半天,最后叹息了声,“你还是先把我送回公寓吧,等这几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