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柔吓傻了,眼泪被逼出来,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直到现在她才算真正见识了江鹤庭的手段!
也是,京都第一豪门的掌舵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江鹤庭接手集团时甚至不到二十五岁。
他在江氏最低谷期的时候接手集团,拿到的集团财务报表上显示亏空几十个亿,江鹤庭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通宵达旦是常有的事,哪怕是生病了,连医院都没功夫去,直接在办公室边挂盐水边开视频会议,甚至最严重的时候,他是吸着氧看合同。
也正因此,他跟沈翊的关系才那么铁,多亏了有沈翊在,他才不至于猝死在工作台上。
一个单对自己就如此狠辣的男人,在诡谲多变的名利场上他只会更加心狠手辣。
江鹤庭就是伪装成绅士的野狼,看似彬彬有礼,一旦触及他的根本利益,男人会凶残地隔断那人的喉管。
关柔打个寒颤,眼底绝望又慌乱,她如同一只惊弓之鸟,狼狈地爬到江鹤庭腿边,死命地揪住男人的一只裤腿,不断求饶,“鹤庭……不,江总,我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而且您看,我什么都交代了,那些给您下药的什么卑劣招数我都没用,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也是因为太过于爱你,我才会……我求求您,如果我被废了腿,我就再也没办法在圈子里做人了。”
她哭的声泪俱下,带着哭腔说话时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该死的林漫!一定是她干的好事!
关柔让林漫出头去别墅,就是为了做实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反正那些人又没见过她的真容,即使事迹败漏的时候,指认也只会指认林漫,到时候再拿好处诱惑下林漫,她就一定能撇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这个贱女人竟然还敢趁机报私仇,她甚至都不知道闻听到底怎么伤的,一口黑锅就压在她脊背上了。
偏偏她还不能说,只能认下这个闷亏!
再说什么都晚了,江鹤庭才懒得跟她废话,他本就有轻微洁癖,被女人冷不丁地沾了一裤腿的灰,一口浊气堵在他心里,烦闷地难受。
“关小姐要是不选,那江某就代劳了。”江鹤庭稍稍使劲儿就躲开了关柔的禁锢,给保镖使了个眼色,“挑断她左腿的脚筋。”
话音落下,关柔忍不住大叫出声,她还是不肯死心,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大力地摁住,嘴巴也被堵住。
“关小姐,得罪了。”关柔已经听不见别人说什么了,疼痛感一阵又一阵涌来,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碎发黏腻地糊了满脸。
脑子一片空白。
“好好记住了,下一次再敢挑战我的底线,就不只是关小姐一只腿这么简单了。”江鹤庭神色平静,轻轻转着手里的白瓷瓶,“有关小姐这个例子在,我看京都谁还敢放肆。”
了结完这件事,江鹤庭再不愿待下去,“把人带回关家吧,顺便把我刚刚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关老爷子。”
男人迈着长腿离开,偌大的包厢里只留下通到昏死过去的关柔。
医院。
赵志敬来看望闻听,顺带着跟她说了关家的态度。
“您说的我都明白。”闻听咬了一口手里的芒果块,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志敬知道她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只得安慰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商界就是这个样儿的。她再不济也是关家的千金小姐,很多事只要沾了权贵的手,就很难黑白分明。关家的意思是要保她,即使你收集到的证据都指向她,只要关家想,那些东西就相当一沓废纸。”
闻听吃着东西的手一顿,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些。
但心里明白跟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面前是不一样的,她还是会感到郁闷。
她一直闷头不说话,赵志敬只耷看她一眼,就立即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
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觉得不公平?但世上不公平的事本就多了去,越是身处高位,权利越大者,越可以不遵守规则。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亏吃一次也好,你才能长长记性,以后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以身犯险的时候你才会仔细掂量掂量。”
“您放心吧,我没事的。”闻听放下手里的果盘,轻轻扯出抹笑意,“辛苦您替我跑了一趟……”
闻听忍不住皱眉,原在她的预设里本没想着会惊动赵志敬,连带着把赵家拉下水的。
没想到事情会失控这么多。
她也算彻底长了个教训!
“抱歉……我给您添麻烦了。”憋了半天,闻听也只能苍白的说了这一句。
“你好好在医院养伤。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等修养好了就赶紧把手里的项目拿下吧。”赵志敬俯身上前,轻轻拍了拍闻听的肩膀,“你做的也很好了,这一击给关家带来的重创可不清。江氏已经在做跟管家退婚的打算了,连订婚宴都取消了,请柬全部追回。”
“什么?!”闻听呆愣住,嘴巴忍不住长大,全然没想到江鹤庭会为了她把事情做这么绝。
男人从医院走的时候,承诺一定会给她个满意的答复,闻听本没当回事,他是个重利的商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