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答应了你,那这件事我就一定会管。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赵老先生一顿,“你每周必须至少来老宅一天,陪我喝喝茶,说说话的。”
闻听脸上惊愕藏都藏不住,“就、就这一条吗?”
她搞不懂赵志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这对你来说很难做到吗?”赵志敬脸色微沉。
闻听轻笑着摇头,没再多说什么,“我当然很乐意。”
赵志敬依然摆着脸,冷哼一声,转过轮椅就欲要离开。
闻听却猛然叫住他,她本想问问赵志敬是否清楚闻楚钦的底细,他们二人又是怎么认识的,但话到嘴边却又一转,“外公您多多保重身体,让您操心了。”
赵志敬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就连说话时都带着几分愉悦,“知道了。”
——
闻听从赵家出来时已经将近傍晚,整整两天都没能休息好,回到家时感觉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再加上昨日跪了整整一晚上又淋了雨,膝盖青紫一片,疼的她差点没站住。
“你去哪儿了?”
闻听低着头困的半眯着眼从电梯出来,刚下电梯头顶就传来一抹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
她吓的浑身一颤,连睡意都驱散了不少。
“你怎么在这儿?”闻听烦躁地抓抓头发,头一次觉得日理万机的总裁这么闲,“江总,我不明白您和我之间到底还有什么可纠缠的,我觉得我已经跟您说的够清楚了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去哪儿了?”江鹤庭不理会女人的话,像是没听出来她语气中的烦躁一般。
他放下环抱在胸膛的双手,伸出一只大手抚上闻听的脑袋,强行让她抬起头来,女人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小脸映入眼底,江鹤庭的剑眉狠狠一皱,脸色沉的更加可怕,“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又生病了,你平时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
闻听转头轻轻一躲,却没躲过男人大手的禁锢,她又烦躁地伸手推了推男人,以她现在糟糕的状态又哪里能推得动,只能乖乖任由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江鹤庭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闻听尖叫一声,气急败坏地想去挠江鹤庭的俊脸,却被男人灵敏地躲开。
“要是还想在圈里混就乖乖听话,别以为我真不会把你怎么样!”
此话一出,闻听瞬间就禁了声,也不敢再跟男人闹,江鹤庭疯起来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要回家!”
“就你那儿破地方能睡好觉吗?当然是让你跟我回碧翠苑。”江鹤庭语气里满是嫌弃。
他就说闻听绝对离不开他,这才过了一天脸色就差到跟半死不活的人似的,也不知道她身体是铁打的还是木塑的,哪能经得起她这么折腾!
碧翠苑。
江鹤庭一路将人抱到卧室里才轻轻将人放下。
闻听闹了一路发现一点用没有,身体早已疲惫到了极限,靠着车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睡意昏沉,哪怕是江鹤庭从车上一路将她抱起走到卧室,这长长的一段路都没能把她惊醒。
江鹤庭难得眼底浸着心疼,伸手摸了摸安睡的女孩白皙的小脸,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在闻听身上他投掷太多感情的筹码,这女人能狠心说断就断,他却做不到。
商人最害怕的事就是沉没成本,他投资越多,就越渴望能在这项投资上获得回报,显然对于闻听这项投资他并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回报,因此他越想越发不甘心。
江鹤庭在办公室待了整整一天,越想心底就越烦躁,只能化身工作机器不间断地麻痹自己,结果到了晚上时,他本来要开车回家,结果掉头一转,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闻听公寓楼下。
他上楼敲门,等了半天都没人响应,倚着公寓门烟抽了一支又一支才等到女人回来。
结果就看到了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江鹤庭心底忽然有一种阴暗的快感,所以也不是他一个人情绪不好对吧,这女人说分开时说的干脆,实际上不是也过的不好?
她心底一定还是有他的。
她就是觉得委屈了,想同他闹一闹,博取点他的关注罢了。再加上老夫人对她威逼利诱,她又没有靠山,无依无靠的孤女一个,害怕了想退缩也是人之常情。
江鹤庭这么一思索,心里豁然开朗,忽然就好受多了。
他决定大人有大量,不同闻听再多计较什么了。
男人心情一舒畅,做事情也积极起来,他阔步走向衣帽间,仔细挑了套女士睡衣想亲自给女人换上。
他动作熟练的给沉睡中的闻听换着衣服,不小心间按了一下她的膝盖,睡梦中的女人小脸狠狠一皱,吃痛地叮咛一声。
江鹤庭的手微微有些僵硬,他眼眸微微一缩,怔了三秒后,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女人的裤脚,闻听淤青到甚至发黑的膝盖直冲进他眼底。
她被人欺负?!
谁干的!
不要命了吗?竟敢动他的女人!
江鹤庭心中的滔滔怒火一层接着一层的涌现。
他动作轻柔地为女人换好睡衣,特意避开了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