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不吹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多多歇息吧。”她慈祥的笑道。
“娘亲真好。”顾萱萱抱着陆凝婉。
陆凝婉松了口气。
她琢磨着,日后得给萱萱修一个隔音的房间,让萱萱在里面练习。
……
回到陆宅时,方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已然等候良久。
她福福身,恳切地说:“陆夫人、公主,我是蓬莱国二公主厉若兰,我是来道歉的。”
陆凝婉的温柔的笑容褪去。
“可是她犯错,跟你有什么关系?”顾萱萱一针见血地反问。
顾玉珏觉得妹妹说得很对。
就算厉若兰跪下磕头,他们也不会觉得解气,这是两码事。
“你怎么不替她上茅房?替她吃饭?”顾萱萱又问。
厉若兰语塞,“……”
“天阴了,马上要下雨了,公主请回吧。”陆凝婉语毕,毫不留情关了门。
“我不会走的。”厉若兰站在门外,无声地叹气。
大姐为人高傲嘴硬,即使知道自己错了,也绝对不会道歉的。
乌云密布,随着电闪雷鸣,屋外很快就下起了暴雨。
可陆凝婉并不在意。
想要道德绑架她?
不好意思,她没有道德,所以不会被绑架。
顾萱萱吹着笛子。
寝房中,顾玉珏立即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好难听,好难听……”玄鸟无情地吐槽。
顾萱萱冷哼,“臭鸟!你都没有耳朵,你懂什么呀?”
“鸟身攻击!”玄鸟难过地躲进了鸟笼。
海棠笑得前俯后仰。
陆凝婉轻抚肚子,无奈地评价,“他们俩,就是太喜欢说实话了。”
翌日清晨,雨才停。
梁州辞送顾萱萱上学,一开门,便看见了浑身湿漉漉的厉若兰。
顾萱萱瞪圆了双眼,“你不会在外面站了一夜吧?”
“对。”厉若兰脸色惨白,她的唇干涸,声音有点沙哑。
梁州辞四下打量一圈,他冷着脸问:“宫女呢?你没撑伞?”
“我是下定决心来道歉的,这是我的诚意。”她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沙子。
周鹤都被她的实诚劲儿给吓到了,他翻了个白眼,“给小姐道歉很简单啊。你买一个酱焖肘子、一包桂花糕、糖糕就可以了。你两手空空来,肯定进不了门。”
厉若兰扶额。
这么简单吗?
她忽然眼前一黑,双腿发软,险些一头栽倒。
梁州辞回头命令:“快扶公主进门歇息。”
“是!”
厉若兰才被扶进门就晕了过去,周鹤只好把他抱进客房。
陆凝婉让海棠给厉若兰换了身干净衣服,她动容地看着床榻上的妙龄少女。
“她这是何苦?”她低声叹道。
“夫人,她身子冰凉,恐怕当真淋了一整晚。”海棠往她的被褥里塞了汤婆子,又命人去熬祛风寒的药。
顾萱萱坐在床榻上,捏着鸡蛋饼,好奇地打量厉若兰。
“萱萱,皇上说了,借不借剑气,全凭你的心意。你原谅厉玉兰了?”陆凝婉捧着她的小脸。
她摇摇头,“萱萱才不原谅她呢。”
顾萱萱抿着鸡蛋饼,忽然瞥见了厉若兰锁骨上的胎记。
“咦?”她掀开厉若兰的领口。
陆凝婉连忙阻止,“萱萱,不可以,这样不礼貌。”
海棠压低声音道:“她的锁骨上有一个莲花形状的胎记。”
顾萱萱看到她锁骨上的胎记,眉眼跳了跳。
白矖!
这是白矖师妹的胎记!
厉若兰是白矖师妹的转世。
顾萱萱的眼圈发红,她的鼻梁也酸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矖也投胎了?
而且时间甚至早于她。
天界究竟发生什么了?
正想着,梁州辞从背后将顾萱萱抱了起来,“萱萱,上学要迟到了。”
顾萱萱不舍地望着床榻上的人,“萱萱要把剑气借给她。”
陆凝婉觉得有点奇怪,萱萱很拎得清,不会轻易心软,但这次为何突然改变想法了?
当然,她不会左右女儿的想法,“好啊。”
梁州辞深深看着陆凝婉,“阿婉,我走了。”
“不然呢?你上朝也快迟了。”陆凝婉忍笑,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梁州辞耳根子红透了。
……
上完课,顾萱萱去了趟御书房,告诉了萧祈镇借剑气的事情。
萧祈镇心疼地将萱萱抱在腿上坐着,怜爱地说:“萱萱,你真的想好了吗?昨日厉玉兰那样欺负你,还没向你赔礼道歉呢。”
剑气,他是决定借的。
毕竟进贡的珍宝收了,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更何况四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昨日厉玉兰的所作所为,真的激怒他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她儿子也配肖想萱萱?
“我不是借给厉玉兰,我是借给厉若兰的。”她解释道。
白矖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