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找她可避祸呀!”
乒乒乓乓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现场的热潮。
原本还在观望的众人,这下,纷纷围了上来。
就连刚才差点被花盆砸到的男子,也拼命扒拉着,使劲往里冲。
“你们都让让,大师最先给我算的,我的还没结束,你们怎么可以插队?”
男子站在人群后面,实在是挤不进去,便撕心裂肺地大吼着。
“去去去,滚一边儿去,大师已经给你避过一次祸了,你就知足吧,把机会让给咱们这些更需要的人。”
“可不是嘛,大师,小大师,我出五两银子,烦请您快帮我看看,看看我命里犯啥?为啥打牌总是输!再看看能不能帮我换换手气,让我总是赢······”
另一名男子好不容易挤到洛洛跟前,双手作揖,虔诚无比。
“你不是牌运不好,是脑子不好,不宜打牌。若是真要换,那就换个脑子吧!”
小家伙神色淡淡地说着。
这名男子,瞬间脸色铁青,随即又满脸通红,被人当街说笨,这是多大的屈辱啊。
“哼!!!”男子捂着脸,转头就跑开了。
“来来来,小大师,麻烦您给我看看,我近来做啥事都不顺,就连走路都能跌倒,吃饭还咬舌头,喝口水都能呛着,只要一做事,就啥啥都不顺,您看看我到底是咋么回事。”
一名妇人,终于挤到洛洛跟前,着急忙慌地扔下一颗碎银,赶紧开口说道。
“好办好办呀,你就啥事都别做,躺在那就行,保管啥事没有!”
妇人一听,心头总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小大师啥都说了,又感觉啥都没说。
就在她怔神的空隙,一个老太太气喘吁吁地挤到洛洛跟前,“小大师,您帮我看看,我还能活多久?”
说说着,便将手里的碎银,掷到洛洛面前。
小家伙笑眯眯地打量着老太太,“你啊,活得可长可长了,你老伴的寿,都在你身上啊,别着急死,因为你会变成老不死!”
老太太一听,如鲠在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这倒霉老伴,为啥要把寿加在她身上啊,她带完六个儿子,现在又带十六个孙子,一天到晚,带不完的孩子,带不完,根本带不完。
她现在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死啊快点死!
但是谁能想到,命运弄人,她竟然成了个老不死?
老太太红着眼眶,离开了人群。
“小大师,小大师,求您也给我看看吧······”
“诶诶诶,小大师,我出十两银子,求您给我看看吧······”
“我出二十两,小大师,您先给我看吧······”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上,此刻一窝蜂,全朝着街头涌来。
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实在是水泄不通。
萧辰铭由于太担心,她会气急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便在暗卫的引领下,一边施展轻功,一边着急忙慌地寻来了。
然而,见到的场面,却是再次将他心脏击得彻底碎了。
他心心念念担心了一下午的小丫头,此刻正盘腿坐在人山人海中,双手掐着,老神在在地给人看相算命。
俨然一副,要普度芸芸众生的姿态。
但是,你只要听听她说的话,只觉头皮突突跳得厉害,心头突突蹦得老高。
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觉。
“你啊,此生都是穷命,别在挣扎,别再折腾了,安安心心享受这穷命吧,下一世,求阎王给你找个好人家投胎吧,只能这样了······”
“哎呀,你说你,还读什么书啊,浆糊命,读了也是白瞎了,脑子会变得更浆糊,还是回家养小鸡儿吧,最起码还能有口肉吃······”
“哎呀呀·····你这个就更奇葩了,你媳妇生的儿子不是你的,你二媳妇生的儿子也是你的,你三媳妇生的儿子,更不是你的,但是,她们生的都是一个人的,你就说,神奇不神奇?”
······
萧辰铭站在她对面的那棵树上,仔仔细细的看着,认认真真地听着。
因为,她面前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他总不能扒开人群,舔着脸挤进去吧?
所以,大树,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化。
只是,听着她这些惊世骇俗的话,心里总有一种害怕人的不安。
萧辰铭从未想过,她竟然把对付朝臣的拿一手,拿出来赚钱。
更没想过,百姓竟然兴趣盎然地听她讲着这些让人家里不是分崩离析,就是心里想死的危险事件。
更没想到,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地花钱去买。
萧辰铭扶额,呆呆地望着被围坐中间,口若悬河的小丫头。
就连肩头那两只鹦鹉,都神气十足地学着她,掐指一算。
萧辰铭实在不敢让她在这逗留太久,更不敢让她再这样揭人长短,戳人心窝地赚钱。
他怕,明日开封府门前的鸣冤鼓,会被砸坏。
萧辰铭赶紧跳下树,对着一名侍卫,轻声耳语。
半炷香的功夫。
只见一名妇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