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眼皮突突直跳。
看着乒乒乓乓,激动的鸟嘴又开始狂轰。
“畜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今儿我非得撕烂你们这张鸟嘴······”
徐若衡气得两眼直翻,“噌”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企图追打乒乒乓乓。
“混账!!!”
老侯爷一声怒吼,整个厅里,原本慌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徐若衡赶紧继续跪倒在老侯爷面前,一副诚恳认错的姿态。
“去祠堂!今儿我要清理门户!!”老侯爷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太爷,你要干嘛?”
老太太惊慌失措地看着老侯爷,巨大的不安,袭遍她的全身!
徐若衡瞬间也是慌作一团,他从未在父亲脸上看到如此决绝的神情。
老侯爷步履坚定地往祠堂而去,看都没看老太太和大儿子一眼。
只是冷冷地吩咐下人,将他两拖进祠堂。
还命人请来了族老。
“万成,你可要想好了?你真要如此做?”
“是啊,老侯爷,他们虽有错,但是不至于这般狠绝啊?”
“一旦剔除出族谱,他必遭人谩骂,他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老侯爷,您再冷静冷静,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休妻,会遭天下人耻笑的······”
不一会儿,徐府的族老们,都陆陆续续地来到祠堂,纷纷劝慰。
这些年,他们徐氏一脉,都是靠着忠勇侯府这棵大树,才能过得滋滋润润。
纵使老太太嚣张跋扈,徐言言独宠专行,他们心里时有不满,但是都不敢计较,只能捧着护着。
如今,听说,老侯爷铁了心地要休妻,还要把大儿子逐出族谱。
这倒是狠狠地震惊了他们。
毕竟,刚才的要债风波,整个京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而现下,老侯爷再闹出和离绯闻,和逐出族谱的丑事,怕是更会将侯府,推到风口浪尖。
那他们的指望和靠山,就都没了。
其中,最年老的三叔公,“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神情严肃地看着徐万成,“万成啊,你也一把年纪了,万事要三思呀!”
“侯府如今的指望,都是言言,你又不是不知,若是把她亲生父母逐出家门,言言知道,会对侯府失望透顶的。”
“再说了,再过几日,便是新年,言言可是神女,要为天下万民祈福的。到时候那就是侯府莫大的荣耀啊!”
“所以,你的决定,我们不同意!!”
三叔公,将烟斗在桌子上“咚咚咚”,敲了几下。
每个动作,都透露着强烈的反对。
“对啊,老侯爷,为了侯府的名誉,和子孙后代的前程,您也要三思啊!”
其他族老,纷纷跟着劝慰,生怕老侯爷一时冲动,真的就干了这个傻事。
“我意已决,你们别再劝了,开祠堂吧!”
徐万成此刻,拿出了三十年前,随着先皇冲锋陷阵的坚定和果敢。
眼神里也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老太爷,你······你竟然要休了我?”
“你好狠的心呐,当初姐姐与人私奔,我为了不让你难堪,特意顶替姐姐,嫁给你,这些年,我忙里忙外操持整个侯府,从未抱怨过一句,更未向你说过一句辛酸苦楚。”
“若是没有我,你以为你能这么潇洒地一心求道,追随你师父?”
“是我,操持家族,教养儿孙,培养言言,将侯府推上了荣誉的顶峰。”
“可是,我又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只有你的冷嘲热讽,和冷眼相待。”
“如今,你竟然还要休了我?哈哈哈哈······”
“凭什么?你凭什么休了我?七出之条,我一样没占,你凭什么休了我?”
老太太推开身边架着她的小厮,气势汹汹地冲到徐万成面前。
“啪!!!”
抬手就摔了老侯爷一耳光。
老侯爷气得双拳紧握,滋滋作响,“凭什么?就凭你谋杀亲夫,你个毒妇!!”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处方单,恶狠狠地甩在老太太脸上。
老太太看了一眼,瞬间瘫倒在地。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张处方单??
这东西,她早就命人销毁了,他怎么可能找到?
“侯竹青,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若你还想活命,等我休了你,便乖乖滚出侯府。”
“若是还敢再闹,我便一纸状书,将你提到大理寺去······”
老侯爷目光阴沉,好似利刃一般,直直砍向老太太。
老太太浑身止不住地打着寒颤,嘴唇颤抖地嗫嚅着,“老太爷,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除了你想杀我之外,我是不是要仔细查查,当年洛洛丢失之事?”
老侯爷此时的目光宛若严寒的冰窖,只一眼,便能让人不寒而栗。
“把人带上来!!”
老侯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