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锅锅,你爹死了,没人敢跟你争家产了,你开心不?”
洛洛在奏折上画着画着,突然想起来,还没好好安慰刚死了爹的萧哥哥。
萧辰铭·······
你说我是该开心呐?
还是不开心呐??
一旁的王公公,这半天被这小娃娃吓得魂儿快要飞了,魄也快散了。
亲娘咧!
你知道他爹是谁不?
怎么感觉先皇死了,开心的是你呢?
“呐,洛洛给你捏了个爹,你要是想你爹了,就拿出来看看。”
“洛洛虽然没见过你爹,但是你是你爹生的,总得跟你长得差不多吧,所以,洛洛就照着你的样子,捏了一个你爹。”
“你看像不??”
小家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小泥人。
只见这泥人,很不规则的脑袋上,插满了细细长长的泥条,大概是头发吧。
那眼睛,一只葡萄大,一只豆粒小,一只在鼻子上方,一只在脑袋下方。
还有那鼻子,黑乎乎的一团,往上一塞。
再说那身子,圆圆的肚子,短短的胳膊,细细的腿儿······
萧辰铭······
别说我爹了。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长这样?
萧辰铭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了,直接给整自闭了!!
一旁的王公公,憋笑到内伤。
此刻,他真的后悔极了。
后悔自己刚才为啥不退到殿外候着。
这里。
不是要吓死他。
就是要憋死他。
见小家伙一脸期待的神情,萧辰铭终究不忍心拂了她的一番“好意”。
只好默默地把“爹”收起来。
还要装作一副感动情深的样子。
“你喜欢就好,以后你死了,我给你捏一个更好的!!”
萧辰铭······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整个御书房里。
弥漫着一股无语到凝噎的窒息感。
只有一个头扎冲天辫的小娃娃,丝毫未察觉,还一脸开心地“咕噜咕噜”地喝着奶。
直到快到天黑时。
小家伙才想起来,还要回那个满门都不期待她的侯府。
萧辰铭站在城楼上,恋恋不舍地望着小家伙远去的背影。
夜色朦胧中。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城楼上。
踮起脚尖,整个身子探出城墙外老远老远······
就这样。
眼巴巴地望啊,望······
看着渐行渐远,又一蹦一跳的小人儿。
愣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城楼上的风,吹啊吹······
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霎时风迷了眼,红了眼眶。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啊!!
连回头都不带回头的啊!!
等洛洛回到侯府门口时。
等了一天的众人,千姿百态,五味杂陈。
有的差点气急攻心,有的一脸不耐烦,有的满眼竟是不屑,还有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总之。
各怀鬼胎。
只等小家伙上门。
“那丫头回来了吗?”老夫人再次询问门房。
“回来了,宫里人把她送回来的”小厮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老太太手里的茶盏,再次飞了出去。
毕竟,今儿一天,每问一次这小丫头的下落,老太太手里的茶盏就飞出去一只。
粗略统计,已经大概可能有二十多只了吧。
只是,有些倒霉蛋,没躲过茶盏的威力,不是被烫伤了,就是被砸伤了。
所以,前来禀报的门房,都踮着脚尖,小心翼翼,随时准备躲闪。
“什么?宫里人送回来的?”沈氏心里莫名不安,这小丫头怎么又跟宫里人扯上关系了。
“娘,她不是去了勇承侯府吗?怎么又去宫里了?”
沈氏抬眼望着老夫人。
下午的时候,言言突然又吐血,太医来了几次,依然不见好转。
直到现在还在昏睡。
只是浑浑噩噩间,不停地叫唤着“林洛洛······”
她们只以为,这小丫头对言言而言,是当前最需要的。
但是为什么需要她?
却无从知晓。
只是,这小丫头本事倒不小,不但被勇承侯府请走,还被宫里人带走。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他们没打听到的?
“慌什么?去了皇宫又怎样?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说不定就是哪个亲戚在皇宫当差,把她带过去看看而已。”
不然,你以为还能是陛下亲自接见?呵,想屁吃!!”
“既然她回来了,还不让她赶紧进来,省得让她在外面到处丢人现眼。”老夫人敲着拐杖,气得鼻孔都张的老大。
“那······那是开那个门给她进?后门?还是······”门房战战兢兢地不敢说着“正门”两字。
生怕再像他的兄弟一样,因为提了“正门”两字,被打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