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觉!”
虞维音冷冷开口,伸手将绒被遮盖住脑袋,让黑暗一瞬间笼罩了整个头顶。
翟祯安愕然顿住,见藤椅上的人将自己裹缠得跟条毛虫似的,无声摇头。
这个人在他面前各种臭脾气,还是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言笑晏晏的虞维音了啊?
她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怕他的虞维音,竟让他心口轻轻颤了颤,甜蜜和苦涩全都在胸腔涌动,百感交集。
蓦地,脑中就想到华光曾说的话——
“祯安兄弟,在下还是头一次见你为女人这般着急上火,喜欢就认了吧,给少夫人服个软,这日子也就能好好过下去了……”
谁说服软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他如今,是什么手段都对那人使出了,可依然架不住人软硬不吃啊!
翌日,翟祯安屏退下人,悄悄将竹影跟苍台唤到跟前,满脸堆笑地看着两人,看得两个人几乎要发毛,双双跪倒在他面前。
“少、少爷……您有话就直说,别这样看着奴才,奴才心里恐慌……”
翟祯安依然笑,那笑容温柔而带有杀气,他轻轻缓缓地开口道:“今日找你们,是有大事要交代。快到年底了,你们趁着年关时节,挑些上好的丝绸瓷器,去京城各大官员府中送些礼,尤其是兵部侍郎赵昂要格外关照。”
苍台微诧。
“少爷,何以兵部侍郎要格外关照?”
竹影一听,心里诧然间已有了隐约的猜测,急忙瞪了弟弟一眼,止住他的话头。
“少爷自有安排,何须你多嘴一问?”
翟祯安笑得更开怀,眼露赞叹,拊掌道:“竹影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本少爷让你们去找他,自是有我的用意,过了上元节后,翟府阖府都要迁居回京为绫妃娘娘贺寿,提前打点些京城中的人情往来很正常。至于赵昂……”
他手执金镶玉乌木扇,不轻不重地敲着案桌,唇边的笑渐渐隐下来。
“替本少爷问他边关花名册里是否有唤‘邵漠’的兵士,若是有,你们让他想办法,悄悄地将那人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