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对永乐下手的嫌疑吗?”
“你就这般肯定?”山阳公主微挑眉头,“有何人证物证?”
卢楚楚正巴不得山阳公主询问,如今听得这句话,一咬牙急忙道:“公主殿下何不唤出少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来问问看?”
碧瓷跟小燕儿听得这话,纷纷都气红了脸,愤然回道。
“卢姨娘!您莫要血口喷人!少夫人待永乐小姐极好,她怎会想要害永乐小姐?”
“那你们又如何解释,永乐脉象虚弱至此?”
卢楚楚反问,“不是还有一个烟儿吗?让烟儿也出来,看看她又是如何说。”
山阳公主听到这儿,不由扯唇而笑,瞥向翟祯安。
“翟少爷,这毕竟是你翟府的家事,本宫如今问你,依你的主意,是要怎的?”
翟祯安面色如霜,冷冷道:“便依卢姨娘的话,求公主殿下唤出烟儿跟汪仁,看看他们的说辞如何。”
卢楚楚心内一悚,下意识看过去,恰好跟翟祯安目光相对,那目中的冷意刺得她胸口冰冰凉凉,她不由暗自咬唇,慌乱更甚。
姜秋思跟柳婉面色一白。
她们这次想让卢楚楚出头,但并不想将自己也拉下水。
如今听了山阳公主这番话,指尖一瞬间就戳痛了掌心,简直是骑虎难下。
姜秋思回眸看向翟祯安,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红衣绯袍,风流无匹,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一如往日,并没因山阳公主的话而变色。
在姜秋思和柳婉看过来时,他也只是勾了勾唇,眼含询问地回看两人,丝毫未有想要庇护她们的意愿。
两人心口猛地一惊,内心深处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
少爷的眼神,看似在温柔地笑,那眼底却一丝的温情都没有,反而让她们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像是……
要将某种东西彻底弃绝的果断。
她们的唇色逐渐发白,连身体都开始瑟缩。
“少爷……”
翟祯安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勾了勾唇道:“秋思、婉儿,楚楚的话没错,山阳公主提出的条件也很合理不是么?”
卢楚楚一听,面色更得意,而姜秋思跟柳婉,如今想要开口拒绝,也没办法再开口,只能咬牙应下。
“妾身……遵命。”
山阳公主不语,朝安御医一个眼神示意,安御医便再度提着药箱往虞维音身旁走来。
虞维音这次没再躲避,将永乐换了个姿势抱着,让碧瓷把孩子的手腕摆正,对安御医轻轻颔首。
“有劳安御医了。”
在场的宾客未散尽,但碍于山阳公主的地位,又不敢真往主桌上凑去,全都围在几米开外,小声议论着。
卢楚楚等人也揪心不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御医。
见安御医蹙眉许久未语,她们的一颗心也就吊在胸口,不上不下。
安御医静心听了半晌,慢慢收回手,神色凝重地看向山阳公主。
山阳公主问道:“安御医,看出些什么来了?永乐小姐的身子可有大恙?”
卢楚楚和姜秋思也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安御医问:“安御医,永乐到底有没有事啊?”
安御医沉吟半晌,捋着下颌的一小撮胡须道:“回公主殿下,永乐小姐如今身子无恙……”
卢楚楚在听到“身子无恙”四个字时,呼吸一瞬间就停止了。
她眼珠子忍不住瞪大,急忙问道:“安御医!您再仔细把把脉看看,永乐的脸色这么差,怎么可能没事?”
安御医缓了缓语气,道:“永乐小姐的脉象虽有些虚弱,但如今身子确实无恙。”
“永乐自幼性子活泼,爱哭爱闹,如今怏怏无神,怎么可能没事?安御医,您再多看看啊!”
卢楚楚急切地再度开口,用目光扫了姜秋思和柳婉一眼。
那两人会意,也跟着开口道:“安御医!您真的没看错吗?”
安御医当下横眉一挑,道:“诸位姨娘,微臣乃宫中御医,你们这是在质疑微臣的能力,还是质疑公主殿下的眼光?”
“不,妾身、妾身们不是这个意思……妾身们只是担心永乐小姐的健康……”
安御医神情微冷。
他好歹是公主身旁随行的御医,医术自然比民间的大夫高明许多,如今被几个小小妾室质疑,心头不悦,抿唇道:“永乐小姐的脉象虽然虚弱,但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小姐身子没甚毛病!”
“不……不可能!永乐的脸色这么差,怎么可能没毛病?”
卢楚楚不肯相信,双目死死地瞪着虞维音怀中的永乐,指着孩子的脸,叫着。
“安御医!您看看,永乐的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啊!”
“卢姨娘,微臣说得很明白了,永乐小姐的脉象虽然微弱,但身子并没有毛病。您若是不信微臣的医术,便去请旁的大夫来看吧!”
安御医说到这里,心里的怒意更大,不由双手抱拳看向山阳公主。
“公主殿下,此事还是由您来定夺吧!”
山阳公主目光冷下来,扫过卢楚楚的脸。
“卢氏!愿赌服输的道理,难道你也不懂?”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