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用绳子捆起来,绑在柱子旁,让他看我们寻欢作乐如何?”公主发话。
汪仁此时体内盛热,却又无法纾解,只能紫涨着一张脸,痛楚不堪地咬牙苦忍。
山阳公主呵呵冷笑着,眼睁睁看着汪仁憋屈的模样。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找不着男人了,随便见着个男人便当成个宝?”
若不是翟祯安招呼,她也不会注意到汪仁。
但既然这两人想要谋害虞维音,她又要求着这位少夫人设计花簪,何不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山阳公主勾唇一笑,躺倒在宽大的幔帐床内,不一会儿,旖旎吟声再度传了出来。
众人在外,约摸等了半炷香时辰,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疲惫至极的嘶哑声。
“备水。”
为首的宫女轻诺出声,这才推开门,领着众人鱼贯而入,伺候长公主沐浴更衣。
烟儿在门外听了半天,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然而,在山阳公主面前,那些浓烈的情绪,在一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她忽地转过身。
一袭茜蓝长裙逶迤旋转而开,似蓝蝴蝶扑扇着美丽的翅膀,轻柔灵动。
而她洁白清丽的面庞,在绿叶掩映间若隐若现,让人蓦地眼前一亮。
翟祯安愣住。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她对他发自真心地温柔微笑,潋滟凤眸似氤氲出无边的水色,秋湖般明丽,那眼底幽柔,仿佛有无数柔软的海藻在招摇,俘虏着他的心。
喉间微窒,他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虞维音唇边的笑愈浓,连眼眸都弯如明月,对他多了几分感激,说道:“这次多谢夫君了,少了他们两人,百日宴上一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他踏着她的影子,一步步走到她身旁,承诺般。
“夫人,永乐的百日宴后,我保证一切都会结束,我会给你一个清静的翟府。”
听着他这般郑重的语气,她心内不由一凛,唇边的笑意凝住,别开他的目光,没有接话。
“夫人,怎么?不敢与本少爷对视?”
他嘴上又恢复了轻佻的语气,但心里却充斥着满满的恼怒和无奈。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每每在他认真,对她说一些深情走心的话语时,她总是不接招。
虞维音静静思索片刻,依然没接他那句话,继续问道:“夫君,你是不是瞒着我一些事?烟儿跟汪仁背后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她凝眉,眼底透露出淡淡的担忧。
“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百日宴上恐怕会发生些什么。”
翟祯安眉一挑,眼眸一弯,笑道:“夫人的直觉倒是很准,悄悄告诉你一句,百日宴上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希望你到时候能满意。”
虞维音默默点头,猜测他必定是查到了什么事,在心里定了定神。
“既然如此,那妾身便将此事都交给夫君来处理了。”
以她的逻辑来分析,永乐的事除了涉及烟儿跟汪仁,后院的那三位妾室,恐怕也难逃干系。
永乐一旦出事,是要由她来承担最直接的后果,而这一切,谁是最终的获利者呢?
夜色晦暗,山阳长公主的住所却仍灯火通明。
翟老爷将公主安置在御苑,这是专为皇室成员驻跸而准备的所在。
苑内仿照皇家园林建造,种植了各色古树奇花,假山池水,亭台楼阁,皆是让老匠人细细雕琢而成。
松木长廊回响着轻促的脚步声。
十几个衣着鹅黄裙衫的宫女,端着金盆、净水、白锦布,沿着长廊,快步而行。
她们低垂着头,脚步轻快,往尽头处一栋灯烛辉煌的院落内走去。
但脸上神色却依然淡然,双唇紧抿,呼吸一丝不乱。
到了灯火通明的厢房前,房内发出的低吟和喘声,一字不落地从内传了出来。
初时音低,渐渐地,声音骤然拔高。
长公主的嗓音粗嘎,即便在情动时,依然没有丝毫美感。
宫人们依照顺序一一排列,个个面色沉静,屏气敛息,丝毫没因此而露出任何异样。
烟儿也在宫人行列,她听见室内那些靡靡之音,心口一瞬间似被人紧紧揪住。
疼痛、愤怒和怨恨一齐涌来,让她胸口堵得发慌。
里面,长公主在宠幸她的面首们。
汪仁既被长公主看上,也在面首行列里。
他将这视作扭转人生境遇的绝佳机会,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山阳长公主,没想到,连山阳公主的衣角都未碰到,便被长公主一脚踢下了床角。
“滚出去!如此瘦弱,真是中看不中用!”恼怒的叱喝声响起。
紧接着,不及长公主继续说话,在她身旁伺候的面首,纷纷上前,安抚长公主的情绪。
“公主殿下,您何必为了个细竹竿生气?奴才们的身材,哪一个不比他好?”
“嗬!本宫听说此人有奇功,才想着试试看,没想到当真是中看不中用。”
长公主挽着身上的轻薄丝裙,享受着面首们的揉肩捶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