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何况,人家虞维音家世虽比不得皇商,好歹啥也不缺啊,人家图啥呢?
“不帮我就算了,阿珂就这般护着她,一句半句点拨的话也舍不得给?”
他翟祯安不是没手段,但他好歹是被女人追着跑的人,不屑用强逼的姿态对那个女人,那反倒显得他多在意这人。
不就是个商户之女,至于么?
“阿音重情,你若能一直默默帮她,她没准会答应。但是她的心给不给你,那就不好说了。”
碍于他的帮衬,徐莺珂只能似是而非地说几句,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阿音铁了心不愿意,她这个表哥便是把命都舍出来,恐怕也没办法。
“要她的心做什么,我要的是人!”
翟祯安信誓旦旦,唇角微勾,将手中折扇一阖,计上心来,笑得分外温柔。
“这次多谢阿珂点拨了。”
“别……将来的事不好说,何况,我也没给你出什么主意。”
她可不想因此,就跟这个表哥走到同一战线去,心里巴不得虞维音别嫁过去,那一家子的妾室围绕,搁谁谁不犯迷糊?.
雨水一连几天,徐府池中,荷花悉数已开。
浅粉深红的花瓣,红绿相间,如银屏般灿烂,亭中清幽扑鼻,经久不息。
一身绯红的翟祯安,望着池中红莲,修眉微蹙,手执起酒盏,一杯杯便往嘴里送。
脑中想到虞维音跟邵漠,心底的烦躁更甚。
虽然他不急于归家,但花这么长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只得到一声不痛不痒的感谢,实在令他觉得挫败。
他翟祯安何时落魄不堪至此?
向来都是女子逢迎他,他何曾有过这般精心谋夺一人的时候?
只是一个商户之女罢了,当真比京中贵胄小姐更出色吗?恐怕不见得吧。
但让他放弃,却也不可能。
已经入了这场棋局,总要争个你死我活,让那虞维音帮衬着翟府更上一层楼才行。
就这般拱手让人,并非他的作风。
“表哥一人喝寡酒,可真是少见。”
徐莺珂撑着柄十骨绘竹叶的纸伞,慢慢走进亭中。
她不紧不慢收了伞,瞥一眼翟祯安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脸,不禁莞尔。
“表哥,阿珂近日参加春日宴,见了许多闺中秀女,其中好几位都对表哥存有想慕之心,表哥可要看看这些小姐的小像?”
“阿珂倒是闲得很!”
他懒洋洋吐出几个字,眼底微有不耐。
徐莺珂不将他嘲讽的话放在耳里,从袖中掏出一沓宣纸,收了石桌上酒盏,将画纸搁在翟祯安面前。
耐心介绍道:“表哥,这位是刘小姐,年方二八,这位是李小姐,刚及笄,这位是陈小姐,亦是商户之女,聪慧过人……”
翟祯安似笑非笑地听着,瞥了眼画纸。
“这些美人儿,个个都好,阿珂真是有心了。”
“表哥,你仔细看看,更喜欢哪一位小姐?阿珂可以从中介绍,让表哥跟小姐见上一面,将来若是能成夫妇,表哥再感谢我也不迟。”
翟祯安弯了唇角,狭长的双眸涌出愠怒,偏生颊边又还带着分笑容,便让人不知他是怒,还是喜。
徐莺珂却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忙地劝解道:“表哥,这些女子不比阿音差,真的!”
执起金镶玉乌木扇,随意敲了敲桌上的画像。
翟祯安眸中虽笑着,嘲讽之意愈浓,“阿珂,你去问问这些女人,若是肯做偏房,我倒是可以点头。”
徐莺珂叹了口气。
“表哥,你不喜欢便不喜欢,何必折辱她们。”
她心里也是好意,本来这些女子的确爱慕表哥,若是表哥能看上,也正好省了阿音那边的麻烦。
“阿珂若真想为我好,有空便去劝劝那虞小姐,做我翟府的少夫人,不比她招个家奴为婿更光彩?”
“表哥,感情的事哪儿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徐莺珂还想苦口婆心地劝,被翟祯安一口堵死。
他哼了一声,道:“这瓜都没吃到嘴里,又怎知甜不甜?我偏要勉强!”
“从来都是女子痴缠你,表哥何时成这般模样了?”
徐莺珂略诧异,“表哥时常不是说,女人如衣服,这件不合适,便换下一件吗?”
翟祯安嘴角撇了撇,抿唇压下内心的不爽,溢出一抹笑。
“只是,我在这件衣服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如今倒是撂不下手。总要穿一穿,才知道合不合身,表妹,你说对不对?”
徐莺珂脸色黑沉下来,哼一声。
“你若拿这套歪理来对阿音,定不会如你意!我也懒得管你,过几日我便离开桐城,带他去南疆寻蛊医。”
翟祯安听罢,讶异道:“怎么?我手下的蛊医没一个合适?”
“很多药材在南疆才有,我还是亲自去走一趟吧。”
徐莺珂叹道,“再者,在徐府医治,又怎么会不惊动爹?我只是不想惹出大麻烦来。”
看着翟祯安,带了几分请求,“表哥,这件事你务必要帮我瞒着,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虽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