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箍住她,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脖颈上,激起她一阵阵战栗。
她想要伸手去推拒,却想到他肩上有伤,忙按住他的胸膛,试图将他们隔出一段距离。
“邵漠,你冷静点!”
冷静?这种时候冷静就真的是有鬼了!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中了这样烈的药,如何能忍?
喜欢的女子就在身下,一碰到她柔软的娇躯,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双手紧紧掌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竟激动得什么都没做,就险些交代出去。
该死的!
忙敛住心神,重新绷紧了肌肉。
修长有力的手指精准抚上女子的面颊,扯落面纱,摩挲着她如玉的下颌,柔软的红唇,他心口一阵激荡。
“邵……唔……”
虞维音心乱如麻,面颊一阵又一阵热意袭来,但身上的人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灼热的唇覆上,吞没了她所有的言语。
如暴雨般狂烈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没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只是一个劲地攫夺她口内沁甜的芬芳。
“嗯?”
她一阵讶异,还正惶惑,那双大掌的灼热已烫得她骤然一愕。
“邵漠?你这是何意?”
虽知晓他对自己有些许情意,但自从那两巴掌,和五十鞭子后,邵漠再没有这般情难自控的时候。
怎么回事?!
那双厚实的手,在她白嫩的颊边徐徐移动。
力度并非往日那般温柔和试探,竟用了些力气,她心跳骤快,陡然一惊,料想这定不是无缘无故所为。
正要开口,那双大手飞快地缩回。
“小姐!你快走!”
见他以右手,死死攥着自己的左手腕,因受伤虚弱的面庞已涌出一大片不正常的红。
双眸深幽不见底,目光炙热,满含渴望,用如野兽看待猎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虞维音。
到这时,虞维音再迟钝也知晓他怎么回事。
目光倏然落在榻前小几上的鱼汤上,猛地一抬手,将那碗鱼汤尽数照半开的窗泼出,只听一声清脆的响。
“该死的赵吾善!我绝不饶他!”虞维音恨道。
邵漠喘息着,逼着自己移开猩红的双眸。
体内奔涌的热力,让他浑身如烙铁般滚烫,亟需纾解,却又用仅残的理智,狠狠压制。
“小姐……你快走……”
脑中涌现出赵吾善素日对虞维音觊觎的目光,恨意乍起。
那贼人在汤内下的药,真正要对付的是虞维音吧?
这念头,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若是虞维音中药……
想到她媚眼如丝,柔弱无骨的模样,邵漠心中的恨,顷刻间如燎原之火,烧卷了浑身。
既恨不得一剑刺死赵吾善,又疯狂地想要将面前的女人压在身下。
这狂乱暴烈的念头,折磨得他倒出一口气。
扣扣扣,敲门声再次响起。
“音音表妹,开开门,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你这里了。”是赵吾善的声音。
虞维音眸中恨意滔天,见邵漠亦是满脸的杀意,她轻按他紧绷的臂膀,低声道:“别出声,待我打发了这畜生,再帮你想办法。”
邵漠本忍耐得极难,被她那纤柔小手这么一按,当下气血就待按捺不住,即欲肆意喷薄。
好在他牙关紧咬,身上气力牵动了双肩的伤口,痛意分隔了身内的燥热,终于得以忍耐住。
虞维音细心用屏风挡住他,又重新戴上面纱,上前开门。
她心内积攒大股恨与怒,见赵吾善目光闪烁,探头探脑的模样,愈发厌恶。
似笑非笑,眸中冷意再难遮掩,“吾善表哥,夜深了,你这是做什么?”
“哦……我那蓝布汗巾子不见了,我想着怕是丢在了音音表妹的房中,特来寻找。”
见他意欲进房,虞维音伸手拦住。
“表哥,我这儿没什么蓝布汗巾子,你怕是落在别处了,我如今困乏,准备歇憩,你回吧!”
赵吾善也就站住脚,却细细瞧着虞维音,问道:“表妹,那鱼汤,你可喝了?觉得味道如何?”
她虽戴着面纱,神情却没有丝毫异样,反倒比先时更冷淡。
难不成,他下的烈药没效果?
不可能啊,这药是楚恬派人专去妓馆配的,连自宫的内侍都熬不过,何况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
他这般想着,那双含笑的眼,便在虞维音身上打量。
虞维音心内恨得要死,奈何还是压下怒火,淡笑道:“今夜积食难消,在房内坐着,实是吃不下去,又不敢暴殄天物。听见窗外有猫儿乞食,便把那碗鱼汤舍了喂猫,还望表哥莫要怪我。想来那鱼汤味道甚是鲜美,那几只猫儿竟打起架来,将青瓷碗都跌得粉碎。”
赵吾善一早见桌上瓷碗不在,心中已开始不安,听见她这般回答,只是叫苦叹息。
“音音表妹,那可是表哥我费了一下午做的!单是抓鱼,就花了不少时间,你怎么能喂了猫呢?”
心中略有诧异,他还特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