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回答鸿胪寺卿的问题,几名刺客从狱卒身上搜出钥匙,打开牢门,走进了鸿胪寺卿所在的牢房。
鸿胪寺卿心中疑惑,但见牢门已经打开,他便想着先出去,然而他才迈出一步,就被旁边一名刺客用绳索勒住了脖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鸿胪寺卿彻底懵了,他本能地用手抓住脖子上的绳索,试图自救。
“主子说了,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彻底闭嘴,他才能放心。”
刺客阴冷的声音传入耳中,鸿胪寺卿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脖子上的绳索越勒越紧,窒息感传来,鸿胪寺卿求生欲爆发,他奋力挣扎了起来。
又一名刺客上前,按住挣扎的鸿胪寺卿,同时开口提醒道:“小心一点,一会儿挂到梁上,伪装成自杀的模样。”
鸿胪寺卿是最早追随淮国公的人,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淮国公灭口。
怨恨、不甘、后悔等各种情绪在鸿胪寺卿心中翻涌。
鸿胪寺卿做着最后的挣扎,可他的意识却逐渐模糊,就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了一连串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一名刺客突然开口说道。
几名刺客慌乱地冲出牢房,就连勒住鸿胪寺卿的刺客也松开手跟了出去。
鸿胪寺卿摔在地上大口喘气,他听见外面有打斗声传来,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再次有人走进牢房,鸿胪寺卿艰难地掀开眼皮看过去,发现是乔竹。
“今日的严大人仍然是不知情吗?”乔竹开口问道。
……
皇宫,内务府。
宜夏奉命来找云藜,可到了内务府后,她并没有见到云藜。
宜夏询问内务府当差的小太监,小太监说云藜确实来过,去见杜公公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宜夏只以为云藜的事情还没有办妥,所以便等在了内务府,可她左等右等,直到泰和殿的庆功宴开始,也没有等到云藜出来。
今日宫中有宴会,内务府上上下下都十分忙碌,按理来说,杜公公应该出来主持局面才是。
可此刻是既不见云藜的人影,也不见杜公公露面,宜夏察觉情况不对,她来到内务府总管所在的房间。
宜夏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应答,宜夏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宜夏蹙眉,她伸手一推,眼前的门直接被推开了。
房间内很安静,一眼看过去,并不见有人。
宜夏走进房间,她边走边观察,当走到茶桌前时,她看到了一双脚,视线顺着脚向前,宜夏看到了躺倒在地的杜公公。
杜公公脖子上有一个血洞,血液渗出来,浸湿了地毯。
很明显,杜公公已经死了。
宜夏捂着嘴,好半晌,她反应过来,慌张地跑出了内务府。
……
时间回到早上。
公主被立为了储君,云藜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公主身边了,因为她的身份会成为公主的污点。
所以今天一早,云藜找了一个理由,来到了内务府。
杜公公和沈家有联系,知道她的所有底细,她必须把杜公公这个威胁解决了。
云藜以有要事相商为借口,单独见了杜公公,然后趁杜公公没有防备,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入了杜公公的颈间。
杜公公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被云藜偷袭,他的眼中满是惊骇。
而云藜的眼底是一片平静,她握着簪子的手发力,拔出了簪子。
血液瞬间喷洒了出来,杜公公眼前一黑,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不停渗血的伤口。
杜公公瞪着云藜,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居然敢背叛……”
云藜面无表情,对杜公公所说无动于衷。
“你难道不恨吗?”杜公公大口喘着气,他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眼中居然闪现了一抹疯狂,他出言挑拨道,“没有大堇,你现在也会是公主……你难道不恨大堇公主夺走了你的身份吗……”
“你错了。”云藜终于给出了回应,她开口道,“相似的身份,催生出的不该是排斥与嫉恨,正是因为有着相同的一面,我才更加认同与理解公主。”
“公主从默默无闻,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到公主。”
“嚯嚯嚯……”杜公公突然发出了嚯嚯的喑哑怪笑声。
云藜皱眉道:“你笑什么?”
“公主皇子的生母……都是四皇子的人……”话说到一半,杜公公因为失血过多,身体突然踉跄着倒下了。
杜公公躺倒在地,却仍然死死盯着云藜,他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咱家已经……已经……”
云藜眉心紧蹙,她凑近一些想要听清杜公公在说什么,然而杜公公瞪着眼睛,已经没了生息。
云藜呆站在原地,脑中想着杜公公刚刚所说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脸色一变。
云藜匆匆收拾了一下,便转身出了内务府,直奔小皇子所在的旌意殿。
这个时候,如果有心人想要阻止公主立为储君,大概率会利用小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