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是无事,就随我进去吧,陛下还等着呢。”食乐提醒道。
兵部尚书却盯着鹦哥,眼神有些发直。
陛下在他的奏折上批红说甚悦,又把鹦哥养在了这里……
兵部尚书突然发觉,自己之前把陛下想得太简单了。
陛下如此做,肯定还另有深意……
短短时间,兵部尚书的脑子已经转过了十八道弯。
食乐再次出声催促,兵部尚书勉强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公公说得是,是本官失态了。”
说完,兵部尚书整了整头上摔歪的乌纱帽,重新提起一口气,跟随食乐进入了御书房内殿。
刚一进门,兵部尚书就跪下了,声音哽咽地哭诉道:“陛下,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的圣恩啊!”
兵部尚书这一嗓子,嚎得江存度眉心一跳,他看着跪在下方的人。
兵部尚书留着一撮山羊胡,两鬓的黑发中隐约可见几缕白丝,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
江存度耐住性子,对着食乐说道:“给齐尚书看座。”
食乐搬来一个矮凳,放到了兵部尚书身旁。
兵部尚书却跪得越发坚定了,还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一眨眼两行老泪便落了下来:“陛下厚爱,臣实在是受之有愧!”
见兵部尚书如此,江存度也不勉强,只问:“齐尚书所谓何事?”
“臣有罪……”兵部尚书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老泪纵横地开口道,“臣一时失察,受小人蒙骗,这是罪其一;臣失察,却惊扰陛下,这是罪其二;陛下日理万机,操劳国事,而臣领朝廷俸禄,却不思替陛下分忧,这是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