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黑时,王桃花跟马春霞两家送竹筒跟竹签来了。
张金兰与她们闲聊了一会。
等付完钱,两家人一起离开,天色也变深了。
江家大门紧紧关上。
整个村子都陷入宁静。
树上的鸟儿也不叫了。
因为河里水位下降,本该在这个季节吵闹的青蛙,几乎很少能听到它们呱呱叫。
估计都留着力气抵抗干旱呢。
此刻,江福宝早已洗漱完,她躺在床上,娘亲给她圆圆的肚肚上盖了一个小薄被。
她整个人呈大字形,睡得四仰八叉。
村子里,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穿过村子,来到刘寡妇家门口。
这人轻轻一推,发现门没关,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他把大门掩上,直奔刘寡妇的屋子。
轻车熟路的模样,一看就是经常来。
“死鬼,你怎么才来,哼,你都好些日子没来看我了,这次来,怎么还空着手?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我,我日子都过得那么艰难了,你也不帮帮我。”
刘寡妇只穿着一个白色肚兜,连被子都没盖,她原本娇媚的侧躺在床上,可看到进来的人,什么都没拿。
气得背过身。
不想搭理他。
“你个臭婆娘,我给你拿的好东西,只怕能吓死你,瞧你那贪心的样子,过来,帮我解衣,先好好伺候我一番,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证你乐的合不拢嘴。”
说话之人,正是江家村的族长兼村长江广义。
他说完,一屁股坐到床边。
把苍老的手掌放在刘寡妇的胳膊上。
笑的淫荡。
刘寡妇一听有好事。
立马换了脸色,她转过身来。
眼睛亮的不行。
整个人变得妩媚至极。
今天,她儿子江柱子去邻村好友家鬼混了,晚上不回来。
女儿江丫蛋也早已呼呼大睡。
所以她没了限制。
行事大胆的很。
没一会,屋子里就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刘寡妇嚎叫的畅快。
把江广义伺候的舒舒服服。
一刻钟后。
两人靠在床上歇息着。
“我家的事,你也清楚,那个孽子分家过继了,我家林谷又在镇上当账房,以后肯定要在镇上买宅子住的,不打算回村,我这族长和村长的位置,早晚要让出来,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给你家柱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咱们也不止一日,有好事,我当然要想着你,从明天开始,让你儿女晚上去我家地里干活,以后找个时机,我认你家柱子当干儿子,等我老了动不了的时候,这位置就交给你家柱子坐了。”
江广义的嘴角带着一抹讥讽。
沉浸在他的话语中的刘寡妇压根没看到。
她怔了几秒。
还没说话,江广义又继续说道。
“只是嘛,从今往后,你给我好好守住身子,你的身子只能是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村里多少汉子来往,再让我发现一次,这事就当我没提过。”
江广义的双眼,微微一眯。
他可不想睡一个有脏病的女人。
仅此而已。
屋内并未点油灯。
月光透过缝隙,照在他的脸上,刘寡妇看得清楚。
“什么?你要认我家柱子当干儿子,当真?还要把族长村长的位置留给他?相公,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那些个臭烂货色跟你简直没法比。
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为你守住身子,等你家那黄脸婆一死,你就娶我当继室好不好?我守了这么多年寡,一直想有个家,相公,我想当你的媳妇。”
刘寡妇抱住江广义。
声音那叫一个娇啊。
要不是江广义老了,身子不行。
只怕又整上了。
“骚婆娘,真是欠整,这么想当我媳妇?那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就考虑考虑。”
江广义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刘寡妇当真了。
她又缠着江广义来了一轮。
发泄完,又说完正事,趁着夜色浓,江广义穿好衣服,离开刘寡妇家了。
此刻,镇上的白家却闹翻了天。
原来是万贞回屋睡觉时,发现她的首饰盒子全部被人打开了,吓得她连忙查看。
结果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了。
她惊的半天缓不过神来,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可转念一想。
只怕是家贼。
儿子躺在床上。
所以卖她首饰的只能是她的好夫君。
两人现在分屋睡,万氏理清思绪后,一个箭步冲到白千山的房间。
推开屋门,站在床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特骂。
“你们父子俩真是一路货色,我就剩那几样首饰了,你全给我卖了,你让我以后戴什么?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又生了这个逆子。
你们俩把我的嫁妆败的只剩下这栋宅子和那间铺子,我什么都没了,现在又打起我首饰的主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