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把野狼大张的嘴部猛地扣回那样。
但他又立时一停。
推出的力道还没完整用上,已觉掌下那块下颌的紧闭,野兽并没张开嘴巴。
艾格回过头。
人鱼的脸颊朝他仰着,鳃部刚刚结束抽搐般得一颤,凝视眼神依旧是深邃而静止的,它没有在呼吸,就好像刚刚发出那呼吸的也不是这张脸孔。
只是它两道手肘直直地撑在地上,肘上的每一道鳍都贴伏着,仿佛除了他按在下巴上的那只手,空气里还有很多只手把那些部位死死按在了皮肤上。两片长鳃微微一下轻柔翕合,冒着骨刺锐光的鳃部仿佛就成为了一个无害的部位。
然而那一瞬莫名的气息还停在后颈,艾格知道刚刚那长鳃是完全张开的。他垂望那双眼珠,灰雾幽暗浓郁,灯光也落不进去。
有什么凶险却明确的东西藏在始终隐而不发的静谧里,被刚刚那一捏逮到了一点尾巴。
绞缠的尾鳍水一样流下手腕,将将勾着一点掌心,他顺着那道湿意,重又捞过那截尾鳍。望着人鱼鳃尖一抖的脸颊,再次摸向了刚刚捏过的尾巴根部。
而鱼尾似乎还没从刚刚那一瞬里放松下来,紧绷的触感像是随时都能弹起,使出一记危险的攻击。
他记得那几乎可以砸裂甲板的力道。
于是他扣在它下巴的手掌往下滑了一截。
潮湿修长的颈项和任何一个人类一样,有脆弱的颈骨和咽喉,是可以扼制失控危险的部位。
人鱼的喉头在掌心里飞快滚动了一下,眼睛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