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方父有多关心他,之前他在学校里被欺负,方天意是知道的,方天意既然知道,应该就会告诉方父,可方父也没有替他出头的意思。
怎么听见他去一趟医院,就忽然变得这么关心呢?
方臻道:“雪糕。”
“可是吃雪糕怎么会吐?”方父烧烤的动作都停下了,“你确定是吃雪糕吃的?你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
“什么出格的事情?”方臻一头雾水,“就吃雪糕被刺激吐了而已,因为我吃了一整袋子。”
方父愣住,紧接着,像是松了一口气。
方臻百思不得其解。
接着,方父似乎就没什么兴趣了,意思性又询问了两句,问他为什么吃那么多雪糕。
知道是楼下老板娘送的后,他就彻底停止了询问,甚至都没有多关心方臻两句。
方臻心中对他的疑惑到达了顶峰。
他和方父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和他接触,他都神神叨叨的,每当涉及到方臻的身体,他才会像是应激了一样,问很多有的没的。
可是他问的问题也很奇怪。
不太像是真正的关心方臻的身体,更像是……抱有什么目的的询问?
可他想得到什么答案?
等方父把剩下的食材都烤完,四个人安安静静坐下来吃饭,方臻的脑中也在思考。
到底为什么,方父的态度这么奇怪?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剧情。
要么他们现在是属于剧情的空白期,根本没什么剧情,要么——剧情已经结束了?
方父或许也知道自己刚刚态度过激,吃饭途中,主动提起方臻班主任打来的那通电话。
“关于你报考专业,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今天你老师打来电话,说你如果想要什么指导的话,可以去找他问。”
方臻知道,很多学生在出完成绩后,还会选择回一趟学校。
他对于回和不回都没什么想法,专业他自己就已经看好了。
至于许风酿……
方臻转过头,在许风酿脸上看见了同样的无所谓。
今天查完成绩后,他估计许风酿的手机就已经被打爆了——或许没查成绩前就已经有人给他打电话,不过他没看见许风酿接。
总有人比他们更先知道成绩。
他们去了学校,应该会被围堵。
其实他们这一次成绩都有所下降,没有之前高考时考得好,所以当时在现实中,他们也度过过一次很夸张的被打电话、围堵的经历。
那时候方臻和许风酿各躲各的,没见过面。
也有电视台想要采访一下,不过他们都没接受。
属于他们之间的一些攀比,他们都有默契,不会放在明面上大肆宣扬,哪怕同学们都知道他们不对付,但是他们倒是端着架子,绝不肯承认。
所以上一次他们默默比的,是看谁先接受那傻兮兮的采访。
这次如果他们去学校,恐怕要共同面对了……
方臻想,反正跟他无关。
于是他有点欠登的,“你去不去?”
许风酿干脆利落:“不去。”
“嘁,”方臻撇嘴,“没意思。”
许风酿把最后一块肉夹到他的盘子里,缓缓道:“我可以陪你做其他有意思的事情,这种的‘有意思’就免了。”
方臻一口吃掉,“好吧。”
许风酿虽然念念叨叨不让他多吃。
但一晚上下来,到底是没给他少弄。
方父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熄灭炭火后,他们把露台打扫干净,烧烤炉搬回了室内,方天意抢在他们之前,迅速进了洗手间洗澡,而方父像是一节耗尽电量的电池,又回他的卧室里。
剩下方臻和许风酿无所事事。
许风酿对着方臻家的破风扇,随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又试图靠风扇的风把身上的烧烤味吹干净。
他这边做着徒劳的努力,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啧啧”声。
都不用转身看,就知道是谁。
方臻在他的身边探过头,举起手中找到的“好东西”。
是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小麦啤酒。
“上露台?”
许风酿压下他的手,“一杯倒?”
“你烦不烦人,”方臻立刻黑了脸,“楼下就是我家,实在不行睡露台也可以,那露台还比我家凉快,多好。”
方臻直接强势镇压,“你现在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走走走。”
再次被拽上露台,许风酿有些无奈。
他知道他的提醒在方臻眼里,应该不奏效,肠胃炎他也根本没放心上。
并肩坐下后,方臻给自己倒了一小玻璃杯,顺手把剩下的两瓶半都推到了许风酿那边。
“你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方臻比划了一下,“我酒量就这些,所以我就喝这些,你酒量好,剩下的都归你,还是公平的对吧?”
许风酿气笑了,扯唇道:“嗯,真公平。”
他察觉到方臻好像有一点其他想法,但没点破。
否则方臻不会找他喝酒。
两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