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不争不抢,来年上战场依旧是先死我的士兵。何况即使狼群去接应了,回来的物资也养不活所有人。”
阿古勒的眉眼里带着寒气,他看向已经有些岁数的干将:“我们会与伽兰打多久谁能知道?现在不争,难道都想与阿珂的阿爸一样,因为年迈提不动刀,冲锋死于前阵,被伽兰将士斩去首级挂墙头示众?”
阿珂红着一双眼,对于伽兰他恨之入骨。
“没有实力就没有新兵愿意加入,我们的人终将会越战越少。下一战又或是任何一战,都有可能因为提不动刀而死在敌军刀下。”阿古勒握着刀用力插在沙盘上,“早晚都是一死,又何惧当下争抢。只有获得足够物资,我们才有开春一战的实力。朗鹰的军队缺乏粮草,到时也只能听我阿古勒号令。”
“……”
“……”
沈常安浅笑,喝完羊奶,视线正好对上毡包外一身红衣淋着大雪的阿古勒宠姬。
那宠姬在男人中不算高个,又生得瘦弱,听闻阿古勒最喜欢把他抱在腿上亲热。
宠姬抖了抖袍子上的积雪,行到沈常安休息的毡包前面露鄙夷。
他等了一会儿,可这沈常安却很有耐心,许久都不曾先开口。
宠姬:“你倒是有本事,才一晚上,就让阿古勒对你言听计从。”
沈常安放下空碗,把烤好的鹿腿放到一旁的盘子里。
“过奖。”
宠姬对沈常安这个人很是厌恶,可有前车之鉴,说话时还是有所保留:“伽兰奴隶,在我们这儿通常活不过三日。”
沈常安没回应。
宠姬略显恼怒:“他不会喜欢你的。收起你的算计,你的计谋就连三岁孩童都会嗤之以鼻。”
沈常安抬眸,语带挑衅:“可他偏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