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他满头大汗,实在疼极了,还是忍不住哀嚎几声。
惨叫引来妇人们的侧目,惊散了羊群,也惊走了停在笼子上等着吃尸体的鹰。
嘴唇抖得厉害,接骨的痛让他浑身战栗。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根本控制不住。
白雪落在腿上,丝丝凉意让他好受了许多。
他把玉簪放在摆正的小腿一侧,喘着气用发带将玉簪和断裂的腿骨捆绑。
等做完这些,肩上已满是积雪。
沈常安双目通红,松懈似的靠回笼子夹角。
他还不能死。大仇未报,冤案未查,他又怎么能毫无作为地死在这肮脏的牢笼里!
他闭着眼小憩片刻,寒冬冷风呼啸着吹散体温。不能死!
“还不能死……咳咳咳……”
阿古勒驻扎的白色毡包终于传来动静,几名衣着艳丽脸上带着粉妆的男人扭着身姿出来。
为首的男人说话时夹着嗓子,手翘兰花,比伽兰的美人还要妖娆。
男人面带怒气,不理会其他几位,出了毡包就急匆匆地往羊群这儿来。
与西麟的其他人不同,这些男人长得瘦削且个头不高,衣着也多为纱绸而非兽皮。走路经过时,还能闻到股女人们常用的香粉气。
沈常安微微蹙眉。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一定是阿古勒的男宠。
传闻阿古勒喜好美男,年纪轻轻就身经百战。从前还觉得无稽之谈,如今看来传言非虚。
也难怪领主敢把最强军队交给他,一个只近男色的将军,没有子嗣也就没了争权的威胁。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常安公子?”
男宠的香粉气近在笼边,味道浓重,把沈常安身上的血腥气熏走了大半。
沈常安没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男宠懊恼地拍了下牢笼,门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沈常安懒得睁眼,这男宠生得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