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幕布之后,在高高的舞台之下,那些身处暗处的人们因为这段台词轻声叹息,闭眼等待他坠落的结局。
他们是这个时代里最能与这个角色感同身受的人,可这场演出从来都不会为了他们上演。
身后响起惊呼声与脚步声,谢北河知道,是和他演对手戏的角色即将上前刺出最后一剑。
谢北河在转身背对舞台的动作中向后仰倒,当一只脚踩空时,他突然察觉到反常。
腰间的装置没有运行。
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保持平衡已经来不及了,三米高的布景台并非万丈深渊,但就这样摔下去也难免受伤,轻则擦伤骨折,重则伤及内脏。
失重感最先传递到心脏的位置,在停止跳动的一瞬后,随之而来的是仿佛血液凝固般的收缩与窒息感。
那只手在这个时候拽住了他。
她戴着演出用的礼帽,随着扬起下巴的动作,那张脸在灯光下亮相。
她没来得及化舞台妆,但那双眼生来就这样明亮而摄人心魄。
有了借力的支点,谢北河终于得以站稳,当和她对视,他的心脏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
她穿着和谢北河一模一样制式的复古宫廷礼服,唯一的区别在于颜色,她是一身白,谢北河是一身黑。
两人并肩而立时,就像是凭空出现了这个角色的另一人格。
台下一阵骚动。
这出戏人们已经看了无数次,早就没了品鉴艺术的耐心,只将目光停留在那些秀色可餐的脸孔上。
可现在,那个穿白色戏服的身影闯入视野,所有人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怎么回事?改编了?”
“不演传统剧目,改演实验戏剧了?”
楚来的收音麦是临时从后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