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研究, 她不由得打量起这支枪。
楚来起身,试探着走过去。
在梦中行动时五感总像是隔着一层虚无缥缈的屏障,连脚踩着地面都没有实感。
当走近这支枪时, 楚来发现它有些熟悉——它金属表面上的刮痕,斑驳的污渍, 都和当初她□□借的那支枪一模一样。
这倒也正常, 人梦中的事物大多是自己见过的。
楚来伸手去摸这支枪, 从她站的高度可以看到它转轮式的枪膛。
当指尖触碰到枪管时, 金属的冰冷触感却异常真实——冰冷的、残酷的、带来厄运的, 那份温度带来的是一切与死亡有关的联想。
楚来回想起这一系列经历的开端, 福至心灵地打开了那支枪枪膛的后盖。
六个弹槽,一粒子弹, 放入子弹的那个弹槽即将在下一次转动后上膛。
不知是从这个场景中联想到现实, 还是带来上一次死亡的药剂开始发作, 楚来在眩晕中往后退了几步,四周没有可以支撑的事物, 她跌坐在地。
每一次出现在梦境中时,这把枪都对准了她自己。
而每一次从梦中醒来前,她都能听见扣动扳机后因为没有子弹而带来的卡膛声——就像最开始她在赌场和鹰眼对赌时听见的那个声音。
所以这个循环并不是无休止的?
如果每一次循环的死亡,都像是在轮盘赌中扣下一次扳机,那么从那粒子弹的位置和她之前经历的循环次数来看……
她只剩下一次死亡作为试错的机会。
楚来在困乏中渐渐闭眼,等待在现实的世界中醒来。
在有了这个猜测以后,比起恐惧,她更多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困在循环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只要她推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去,就无可避免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