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完全可以现在就把白昼带到丁寻理面前。
戴罪立功、将功赎罪,都是一个意思,督察署的人每次审讯时都这么说,她对这套说法很熟悉。
白昼十分信赖楚来,而她说谎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想骗过白昼根本不是难事。
楚来的指尖在门铃上方停了很久,迟迟没有按下。
直到那扇大门打开,白昼站在门口,见到是楚来,露出笑容。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白昼抓住楚来悬在空中的手,把她拉进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楚来怀揣心事,对于乌冬的消失下意识警惕起来:“乌冬呢?”
白昼拉着楚来往沙发走:“在卧室补觉。他说他昨晚一整夜都没睡,今天早上刚想躺一会儿,就收到了你的信息,只好先去楼下看住我。现在他快撑不住了,所以想休息一下。”
如果放在之前,楚来一定会出言讥讽。
乌冬不过是在找借口逃避每一个和白昼把话说开的机会,他对午夜的感情不假,但他对白昼仿生人身份的不适应也是真的。
海上的航程只有短短几天,如果他和白昼真的要按原计划私奔,只怕这个计划不到下船,就要因为二人之间没有解开的隔阂而作废。
现在丁寻理已经上船,白昼还想和乌冬继续下去,更是没有可能。
想到眼下的情形,楚来最终只是转移了话题:“一个人在套房里待着无聊吗?”
白昼摇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布置得和我家一模一样,以前在家里,父亲他们没来的时候,我也经常一个人坐着。反正明天就会下船,等到了利博港,肯定会有很多新奇的事等着我。”
提到下船时,白昼脸上的笑容扩大。
楚来望着她的笑脸,原本编好的借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