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合适的时候联系他。”楚来叮嘱了一句,“只有他能看里面的内容。”
上一次登船时乌冬和午夜见面了,随后他向背后的势力确认她就是午夜。
这一次两人没有见面,那么这张装在信封里的信物,就成了他们辨认午夜身份的关键。
楚来看着管家接过信封,尽管面上平静,搓捻信封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他一定很想知道信封里是什么。
据管家所说,这艘船上没有人和午夜在现实中见过。
但这张照片就是乌冬私会过午夜的证据。
楚来目前不清楚管家和乌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有没有参与谋杀午夜。
如果他不知道乌冬曾私自和午夜见过面,在忍不住偷看这张照片后,势必会对乌冬起疑。
楚来还没做好见乌冬的准备,她打算先替乌冬找一点小麻烦,比如突如其来的质疑,或是内讧。
她接过管家递来的金色船卡,对他做了个挥别的动作,转身离开时的步伐格外轻快。
管家无可奈何地对楚来的背影鞠躬:“欢迎登船,白昼小姐。”
白昼,午夜的反义词,就连新假名也起得这么敷衍,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却还要帮她瞒住身份。
管家心里有苦说不出,捏紧了那张信封。
-
楚来走进新房间。
比起之前的套房,这间房要小许多,屋子里的陈设简单,一扇不大的落地窗通往阳台。
而阳台也只有几平米宽,放下两张躺椅和一张圆桌后就不剩多少地方了。
楚来十分满意,她就喜欢这种一览无余的感觉,想藏人都没地方藏。
她打开头盔四处扫描了一遍,没发现探测仪,终于松了口气,把枪掏出来揣好,包扔在了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楚来摘下头盔,换上更轻便的面具,走入阳台。
这是一间阳台连通房,和隔壁大裙子的阳台之间只有一层可拆卸的隔板。
楚来过去的时候,大裙子正在拆那块隔板。
此刻她已经换掉了身上的裙子,穿着一身工装风格的休闲服,也没有再戴面具。
楚来上前,帮她一起将拆掉的隔板靠墙放好,随后她直起身,向楚来伸手。
“你好,我叫胡若风。”
胡若风看上去和楚来差不多年纪,体格稍壮,没有面具的遮挡,她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楚来没摘面具,淡定地和她握手:“你好,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
这话的语气很欠扁,但胡若风一怔,却并没有追问。
她像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头,对楚来只剩下附和的份:“好吧,不说也没关系,谢谢你帮我升级房间。”
楚来很满意胡若风的态度,紧接着,胡若风就上前把她的胳膊给挎住了,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要一起去船上逛逛吗?给你介绍我认识的牛郎。”
胡若风对楚来刻意地挤了挤眼,显然这个牛郎并非真正的牛郎,而是她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使用的代称。
楚来一怔,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胡若风背后的组织接触,她却已经把楚来当自己人了。
送上门的好机会,不要白不要,楚来点头:“好啊。”
两人一起往外走,胡若风信赖地紧靠着楚来。
楚来心里犯嘀咕,这姑娘看着有点没见识过世道险恶,什么人都往内部带,也不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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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若风领着楚来走进了船上的剧场。
楚来想起初见胡若风时她穿的大裙子,终于明白她夸张的打扮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别看我没什么本事,那是因为我就是个打杂的,现在我带你去见的人,才是这次行动的主导者。”胡若风领着楚来进入后台的走廊,嘴里絮絮叨叨地介绍着,“我刚刚已经发过消息了,现在人就在里面等着咱们呢。”
两人一路穿过走廊,在一间化妆室的门口停下。
这种化妆室的门上都装着电子门牌,正滚动显示着房间里的演员的角色名和本名。
楚来抵达门口的时候,门牌上缓缓滚动出“埃托勒”三个字。
她的右眼皮在此刻终于后知后觉地跳了一下。
胡若风敲门,察觉到身旁的楚来脚步停顿。
她这一路上始终紧贴楚来的手臂忽然发力,将楚来牢牢抓住,不给她任何逃跑的可能。
这不是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
楚来这才反应过来,胡若风之前表现出的兴奋,不是因为抱到了楚来的大腿,而是因为她抓到了有用的猎物。
大门打开,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此刻的埃托勒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脸上也没有带着诱惑人的笑容。
他盯着楚来,对胡若风点点头:“感谢你的帮助。”
胡若风对埃托勒摆手:“能帮上忙,我很光荣!”
楚来皱眉,不谈报酬而谈光荣,这种对话放在黑/帮/组织里似乎有点违和。
下一秒,埃托勒从兜里掏出一张金属材质的卡片,展示给楚来,上面有一个她十分熟悉的LOGO。
楚来从孤儿院逃出来,在贫民窟长大,给金指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