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芸慌张地大喊,宫人们闻讯纷纷赶来。
太医连忙上前,为楚泽把脉诊治。
“皇上龙体欠安,切忌动怒。要静养调理才是。”太医神色凝重,叮嘱道。
楚泽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着。他虚弱地挥了挥手:“无妨,朕没事。”
秦芸芸心疼地握住丈夫的手,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皇上,你要好好养伤,千万不可太过劳累啊!”
“芸芸放心,朕自有分寸。”楚泽抬手拭去妻子的泪水,柔声安慰道。
“对了,海瑞和魏忠贤可有招供?严党余孽,一个都不能放过!”他神色一凛,语气严厉。
“启禀皇上,海瑞和魏忠贤拒不承认罪行。属下已责令锦衣卫加大力度审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招供的。”
秦芸芸回禀道。她担忧地看着面色苍白的丈夫,心中忧虑万分。
楚泽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朝中危机四伏,奸佞当道。他在位这些年,究竟是非曲直,已经模糊不清。
“传朕懿旨,着令户部尚书田文祥,彻查这些年李善长的财务往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还李尚书一个清白!”楚泽咳嗽了两声,虚弱地下令。
“是,皇上!”秦芸芸领命道。她担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丈夫:“皇上,您先歇息吧。这些事,交给臣妾去办就是。”
楚泽点点头,在妻子的搀扶下,缓缓躺回床榻。不一会儿,他就沉沉睡去。
秦芸芸心疼地看着憔悴不堪的丈夫,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恨恨地握紧拳头:
“海瑞、魏忠贤你们这些奸佞,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
海瑞和魏忠贤被五花大绑,吊在半空。两人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说!你们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要如此诬陷忠良?”
一名刑部官凶狠地审问道。
“大人,海某真的冤枉啊!”海瑞哀嚎道,“海某忠心耿耿,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放屁!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那刑部官怒喝一声,一鞭子抽在海瑞背上。
海瑞惨叫一声,背上血肉模糊。他咬牙切齿,恨恨地看向一旁的魏忠贤:
“都是你这个奸贼,害得我沦落至此!皇上英明,岂会被你这小人蒙蔽?”
魏忠贤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海瑞:“别装了,海大人。若不是严大人指使,你能有那个胆子去诬告李尚书?”
“你你胡说!我与严嵩严大人,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海瑞脸色煞白,急忙辩解。
“呵,问心无愧?那你为何如此心虚,说话都不利索了?”魏忠贤嘲讽地看着他,“严党的人,个个都是你这副嘴脸!”
“魏忠贤!你给我住口!”海瑞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奸贼,栽赃嫁祸,害我身陷囹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那刑部官听得头大如斗,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再不老实交待,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示意手下加大刑罚力度。
瞬间,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牢房内.
半个时辰后,刑讯结束。
海瑞和魏忠贤被扔回牢房,浑身是血,已然昏死过去。
两人身上的伤,触目惊心。
狱卒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宫内,秦芸芸焦急地在殿内踱步。
自打皇上昏迷之后,她就再没合眼。如今好不容易醒转,却又因伤势加重而病倒。
秦芸芸心如刀绞,简直要急疯了。
“娘娘莫急,皇上身强体壮,定能很快康复的。”
嬷嬷在一旁小心地劝慰道。
秦芸芸却浑然不觉,满脑子都是丈夫那虚弱的模样。她心中悲愤交加,恨不得立刻冲到刑部大牢,亲手了结那两个奸贼!
“芸芸。”
这时,太后缓缓走了进来。
她拉住秦芸芸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堂堂皇后,不可意气用事。皇上需要静养,你就是他最大的依靠。若你也病倒了,皇上该怎么办?”
秦芸芸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她扑进太后怀里,呜咽道:“皇婆婆,您说.皇上他,还能好起来吗?”
太后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儿媳的秀发:“傻孩子,皇上年轻力壮,伤势虽重,但朝中有那么多名医,一定能治好他的。倒是你,要打起精神来,好好辅佐皇上啊!”
秦芸芸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儿媳谨遵皇婆婆教诲。定当不负所托,辅佐皇上,安邦治国!”
不知过了多久,秦芸芸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椅子上睡着了。
窗外月色皎洁,想必已是深夜。
秦芸芸连忙起身,快步走向内殿。
楚泽静静地躺在龙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气息平稳了许多。
秦芸芸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探了探丈夫的额头。
还好,已经不再发烧了。
她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正要唤宫女端水进来,忽然,楚泽缓缓睁开了眼睛。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