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冷冷地看着他,副校长将所有需要交待注意的事项,都仔细地说了一遍。
司徒长靖挑挑捡捡地听。
听完他就准备走。
“站住。”楚泽将他叫回来,寒声,“刚才副校长说的第五条是什么内容,重复一遍。”
司徒长靖:“……”他哪儿知道是什么内容啊。
他根本就没仔细听。
见他说不出来,楚泽冷笑:“咱看你这样儿就知道你根本没听。现在副校长重新说一遍,咱随机抽查,什么时候你将所有内容都记住了,你什么时候离开这儿,否则你今天在这儿过夜吧。”
司徒长靖震惊抬头。
“楚泽,你就是故意报复咱是不是!”
楚泽冷冷地看着他,嗤道:“但凡你刚才仔细听了,现在咱都懒得叫你回来。”
“……”司徒长靖眼神略心虚地往旁边瞟。
接下来,司徒长靖就在办公室里,将副校长说的内容从头到尾,从尾到头,重复背了三遍。确定没有一处错漏之后,才被楚泽放走。
走的时候司徒长靖全身都在散发浓浓的低气压。
看着他负气离开的背影,副校长担忧道:“校长,这样能行吗?”
司徒长靖的脾气太差了。
副校长不仅要担心他会不会不服管教,还要担心他能不能教好学。
最主要的是,他还担心司徒长靖会跟学生打起来。
以前只会头疼问题学生的副校长,现在开始头疼问题老师。
副校长看楚泽的眼神都透着幽怨。
楚泽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咱刚才也提醒他了,想必一时半会儿闹不起来。”
“一时半会儿?”
副校长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
楚泽一本正经地点头:“这人这脾气你也瞧着了,你多费费心,咱有空了也会多往这里来,想必问题不会很大。”如果司徒长靖再次犯到自己手里,那正好让他瞧瞧自己整治人的手段。
处理完司徒长靖的事,楚泽又接连两天都抽不同的时间过去瞧人。
司徒长靖一如既往地拉着个脸。
把在他课堂上学习的学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二个缩得跟鹌鹑一样,但教学上司徒长靖倒是认真。
这算是让楚泽比较欣慰的一点了。
过了几天,楚泽也渐渐地从一天一来,到两天才来。
到后面就是隔几天再来。
其他的时间都在画车子的图,偶尔也会跟刘伯温讨论一下星空图的事。
日子过得平淡又紧凑。
直到左映的到来,打破了楚泽的平静。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楚泽,咱们的钱庄手续被卡了,你赶紧给想想法子。”
人都还没进屋,楚泽已经先听到他的报怨了。
楚不得不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看着门口。
下一瞬,左映自门口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左映的腿不好,一但走得快就有些跛。
这小子在外那叫一个要形象,不管怎么急,走路都是一个四平八稳。
但在熟悉的人面前,就原形毕露了。
腿也懒得装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嫌弃他。
左映大步走进书房,直奔楚泽的书桌,拍着桌子急道:“你怎么还在画图啊,咱上次跟你提的,你就没上心呗。”左映还有点小生气。
楚泽可不随便背锅:“你是说过,可你当时不是说是小问题,你们自己可以解决吗?”
“呃……有说过吗?”左映的怒火一滞,他抬手抓了抓脑袋。
然后朝楚泽尴尬一笑,道:“好像是有说过哦。”
楚泽就这么看着他。
左映忽然严肃了脸色,点点头道:“没错,咱是说过。可你也不能真当甩手掌柜吧。”
左映转头就把责任扣楚泽头上了。
楚泽:“……”
“咱当时不是想在这不是什么大事,随便给点银子这事就打通了。可谁知道这次的情况与之前不同,咱送银子都没人啊你知道吗。而且楚泽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不?”
左映一张嘴,字词叭叭叭地往外,根本不给楚泽开口的机会。
直到此时,楚泽才有机会开口。
他故做出思考的表情,然后道:“卫家?”
“嘿!神了你,这样你都猜得到。”左映给楚泽比了个拇指。
“……”还真是卫家啊。
其实刚才楚泽想到的,是朱标。
但这不能直接说。
于是他就将卫家扯出来当挑到箭牌了。
结果这事还真是卫家干的。
这倒是让楚泽无语了。
左映正沉浸在激动里,并没有发现楚泽的异样,他接着问楚泽:“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让咱也听听。”
楚泽回神,楚泽嫌弃:“这不是很明显的问题?
与左家怨大仇深的,不就是卫家么。
左家现在想开钱庄,最先跳出来的人除了卫家,还能有谁这么闲?
最主要的是,他还得有能力让你们办不成事。”
这些条件一出,可不就只剩下